「连皇帝的国丈都是这般行径,更别说其他那些大臣们了。有人一瞬换上了破衣,府内奢侈物全数转移,走在外都看不出是个朝廷大臣,以此暗示崇祯自己身无分文。
「当时任内阁首辅陈演在崇祯帝问询时为了表明自己清廉而裸捐。结果被刘宗敏一审,不过拷打了几次,那贫寒的家里就凭空冒出了白银与黄金来。
「真是好一个为国为民,不敢贪墨的大臣啊。」
陈演一下就僵住了,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嘴唇颤动说不出话。
朱由检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忽地笑了,他以黑幕中提及官职去称呼陈演:“朕都不知,国丈与首辅府中财宝如此之多,可轮到国库空虚,正是你们为君分忧的时候,怎么就一点儿拿不出来了?”
周奎忙跪下称罪,但还想挣扎一下,俯下身求饶:“这黑幕神异于未来之事,谁也论证不出真假,请陛下明鉴,勿要伤了臣子们的心啊!”
「李自成的手下们把大明臣子打劫了个干干净净,搜出七千多万白银,这时再跟前面崇祯动员捐赠出的二十万一对比,是不是更加有意思?」
黑幕的巴掌来得又快又猛,周奎领着一堆官吏跪在崇祯面前,死死低下头不敢抬起,脸颊烧红,像被那无形巴掌狠狠扇了一轮。
朱由检手指叩着桌案,迟迟不叫他们起身。他仍目视黑幕,神思已经不知道晃去了哪里。
他低声自语,想寻求黑幕认同,“此为诸臣误朕,非朕负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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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捂着心口涨红了一张脸,舍不得对马皇后使力,便改向重重握住朱标手臂,无视掉长子顷刻僵硬笑容,嗓音发虚,“七千万两——七千万两白银!”
怎得咱朝中就无这般臣子,好叫他能寻个由头抄家,充盈充盈国库,再送份扒皮套餐?
朱元璋痛心疾首望向大臣,一派希冀:“你们中,可有如此之人?”不要求七千万之多,有那个一半也成,最少二三十万,他不挑,真的。
李善长额角青筋直跳,委婉道:“陛下,您忘记自己定的律法了吗?”
大明律里明确规定,贪污六十两以上的就得被拉去问罪杀头,数额再多的,要不凌迟示众,要不剥皮填草挂到外头当风干肉。
这等严厉刑罚下,哪还有贪官污吏敢主动跳出来冒尖儿的?
“不过,这黑幕怎么只以崇祯皇帝代称?”徐达发现盲点。按理来说怎么也该介绍介绍皇帝名字,结果一路听下来,他们除了个明思宗和崇祯外什么都没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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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污吏给晚期的大明来了一击背刺,致使层层剥削下百姓无路可走,为求自保,只能拿起武器加入起义军寻求一点活命粮食。」
「李自成便是一路打着“均田免赋”这个旗号收纳了不少百姓,部队到后面顺利扩大成百万人之数,建立了大顺,成功攻破北京城。」
百万之数的起义军,还只是李自成手下的数量。那时候的大明,是真的变成了纸糊灯笼,内忧外患,随手一戳就破碎了。
“有百万人的起义军...”刘彻提起兴趣,大汉多年修生养息,人口稳定攀升,如今已近五千余万,可谁又会嫌自己国家人多呢?
他想攻打匈奴,想洗刷当年高祖白登之围的耻辱,最缺就是精兵良将,若能有这么一批人加入军队供他训练成兵士,那岂不是离他发兵剑指匈奴更近一步?
可惜,此事也只能想想。
黑幕不会把那些人跨越时间给他,他也不能在桑弘羊唠叨下执意派兵。只能暂且蛰伏,等到有一日兵强马壮,再派李广等人出发,将那些匈奴全打得抱头鼠窜才好。
桑弘羊直觉刘彻此刻肯定冒出养兵想法,他暗暗定心,在刘彻期待目光中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陛下,如今国库虽算得上充盈,可也不能贸然派兵,要是失败岂不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