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了,假如这一身绣艺真的没法再用……众人皆是打了个寒颤,心底愤怒不已,苏绮彤父亲简直是在毁掉国家级的珍宝!
在众人中,苏绮彤的反应是最大的,她当即尖叫:“不可能!”她喊得大声,但内心却是打鼓,并不十分笃定,苏绮彤不清楚苏仲阳瞒着她干了些什么,一听说父亲蓄意买凶,整个人都慌了。
“不可能?”凌越讽刺一笑,“你要不要亲耳听听周文林是怎么说的?”
现在凌越再面对苏绮彤,已是心中毫无波澜,他甚至觉得苏绮彤这般大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她在心虚。
周文林是苏仲阳的心腹,两个人蛇鼠一窝,如果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真实性应该不用怀疑。苏绮彤两眼发晕,绝望地想,父亲他真的这么愚蠢吗,完了完了,他到底要拖累自己到什么时候!
苏绮彤颓然地退后两步,撑住墙壁才勉强让自己继续站立,目光涣散,只知道摇头:“这不关我的事,我不清楚,不是我指使的……”
凌越不为所动,他的视线在苏锦包着绷带的手臂上停了一瞬,眼底仿佛被刺痛一般,很快移开目光,寒声说:”无论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沆瀣一气,但事情起因都出在你身上,你脱不了干系,苏锦已经报案了,苏仲阳已经作为嫌疑人被逮捕了,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你问话了。”
“什——不,不行!”苏绮彤煞白着脸,试图往凌越身上扑去,但凌越一闪身,她就扑了个空。苏绮彤的心脏彻底被恐惧给攫住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自己被苏锦当场揭穿,苏仲阳又因为故意买凶事发,被人给抓走了,似乎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瞬间崩塌了。
戴老很快理清了事情经过,他长叹一口气:“造孽啊,就为了一己私欲,做下这么多勾当。”
凌越似乎认得戴老,姿态很是恭敬地上前道了声好,轻声问道:“戴老,那苏绮彤擅自盗窃素纱禅衣,企图瞒天过海的事,您们研究所这边打算怎么处理?”
戴老似是很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挥手道:“这样的人我们所里可供不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得到戴老这句承诺,凌越安定了一点,戴老貌似也比较偏爱苏锦,这下就不担心苏绮彤有贵人相保了。
没过多久,正如凌越所说,几个警察找到研究所来,客客气气地说明来由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请”走了一脸呆滞的苏绮彤,她父亲见证据确凿,只得认了自己故意买凶、致使苏锦受伤的事,不过苏仲阳口无遮拦,一并连女儿都说了出来,嚷嚷着说自己都是为了女儿好,一时糊涂才犯错,因此苏绮彤作为涉案人员,肯定得被带回去调查清楚。
凌越家里关系硬,特地让人打了声招呼,等苏仲阳真正蹲号子的时候,那才是受苦的开始呢。
苏绮彤被带走,毫无疑问地,苏锦绣的那件素纱禅衣被留了下来,所里全票通过了将它作为压轴拿去展出的事,这些教授们甚至美滋滋地想,苏锦还那么年轻,精力无限嘛,所里还有这么多件失传或破损的古代织物,只要跟苏锦打好关系,还怕到时候开口求人难吗?
……
闹剧结束,苏锦微微松了口气,她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自己受伤的手臂,在心里叹了口气。
苏仲阳会买凶对她下手,这件事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也是她太大意、疏忽防备了,还好没有真的伤到双手,不然的话……
苏锦一旦想到自己以后没法刺绣,就觉得人生黯淡无光,因此完全不觉得那两父女所遭到的惩罚有什么不对。
在脑海里反省了一下这次的失误,苏锦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回清阳镇,毕竟苏伯阳本来是想让她好好待在家里养伤的,出来久了,她也怕她爸惦记。
而此时,傅擎宇站在戴老身边,戴老眼带笑意地望着苏锦的背影,意有所指地对自己的外孙说:“擎宇,喜欢人家小姑娘就勇敢一点,我看这个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