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吃不了这样的苦吗?吃不了就别后悔没有去当兵。”
赵雷鸣这硬脾气,二话没说就钻进水泥管中。
韩重笑笑,也钻了进去,拿行李垫在头下,二人头对着头躺下。
赵雷鸣说:“韩老师,你给我仔细的讲讲你在部队的生活吧。”
韩重很久没有谈起这个话题,眼下有了听众,就滔滔不绝的给赵雷鸣讲起了在部队的各种残酷的训练。
赵雷鸣开始听得很有兴趣,逐渐的困乏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时候,成群结队的蚊子钻进水泥管中,咬的赵雷鸣根本无法入睡,他轻轻喊了一声韩重,韩重呼吸均匀,睡的正香。
赵雷鸣不由得暗暗佩服韩重的忍耐力。
可是赵雷鸣无法做到这样的镇定,他不停的挠着身上的被蚊子叮咬的包,实在难以忍受,干脆爬出去水泥管。
此刻,他不由得有些后悔,不该向韩重提出自己没有去当兵的遗憾。
坐在水泥管上面,赵雷鸣看着天上的漫天星光,不由得想起来小时候的那个夜晚。
那是十二年前,也是这样的星光漫天,六岁的他又渴又饿,瘦小的身躯顺着火车路却在不停的跑,并一边的哭喊着爸爸。
被赵光武收养以后,他慢慢的长大,心中对那个夜晚的回忆越来越深刻,他无时无刻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十几年以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情,却是这样的结果。
三川镇赵家湾村的十多年生活,姚小桃一直把他当做外人,受尽了苦楚,他没想再回去,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赵雷鸣瞬间觉得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对于未来也有些迷茫。
坐的实在太困的时候,赵雷鸣又回到水泥管中去睡。
早上起来,赵雷鸣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脚踝处,都是蚊子叮咬的红红的包,韩重却是身上一个包都没有。
赵雷鸣奇怪了,“韩老师,蚊子都不咬你吗?”
韩重笑道:“那是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蚊子哪里敢咬我,它们看到我就绕道飞,怎么会咬到我?”
赵雷鸣也不傻,知道韩重是说的大话吹嘘自己的厉害,大家都是人,那有蚊子怕人的。
“韩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想不通。”
韩重笑着把胳膊递到他的鼻子间,“小子,你闻闻。”
赵雷鸣认真的一嗅,韩重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道,“韩老师,你涂了防蚊的药水?”
韩重笑道:“我以前在部队是野战军,所以多年来养成了习惯,只要天热在外面,我都备上这些预防蚊虫的药。”
“那,韩老师怎么不给身上涂一点。”
“谁让你昨天晚上睡的那么熟,喊你都喊不醒,我想着让你吃点苦头也行,你不是羡慕当兵的吗?恰好让你体验一下个中滋味。”
赵雷鸣心里郁闷,这韩重真是坑人啊。
韩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小子,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不要羡慕任何你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当兵固然好,能锻炼人,可是有的人未必就适合,进了部队也未必能受到锻炼,即便是受到锻炼,又能如何呢?你还是你?”
“韩老师,我没听懂。”
“那好,我问你,你是赵绝伦的儿子,如果你考上大学,如果你进了部队,你的身份会不会改变?”
赵雷鸣摇摇头。
“如果我们不被撵出来,你是不是一直会在工地干下去?”
“对。”
“我们现在被撵出了,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你以后想干什么?”
“是的。”
“我从你昨天晚上的话里就听出来了,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接受你现在的东西,你的身世无法更改,部队肯定进不去,我也带你体验了当兵的生活,所以你就不要有这个想法了,读书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