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难界定是否抄袭,那个画家也没法证明自己的画确实早于温南柠的。
如果这种事一旦上纲上线,双方都得拿出十足的证据。
可艺术这个东西,灵感都是一闪而逝,审美也有可能类似。
是很难界定的东西。
温南柠也知道纪仲淮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让这件事板上钉钉,只要能让画室蒙上抄袭的盖头就好了。
消费者和网友不会管真相,他们只会相信网上表面的信息。
所以纪宴西说会解决,也只是把这件事压下去而已。
这也让网友们认定,温南柠不过是后台强大,利用背景势力掩盖抄袭的真相而已。
网上的消息甚嚣尘上,虽然是在小圈子传,但就仅是如此,温南柠的职业生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同时有人又扒出她的过往,一时之间,她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网上舆论一面倒。
认为她人品堪忧,罪行累累,实在是艺术圈的蛀虫。
温南柠没有解释,也没有出面。
她关了画室,一个人连着待在公寓里两天,谁也没见。
陆熙然不断地发消息安慰她鼓励她,她也仅仅是回了一句没事,再无其他。
这些天接连发生了太多的事。
她脑子很乱。
她想,纪仲淮的目的快达到了。
傍晚她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准备给自己做顿像样的晚饭。
她正在厨房忙着,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不是一下,是连着响了好几下。
温南柠洗菜的动作一顿,擦干手,去客厅拿手机看。
是一个没有存联系方式的号码发来的,之前也有过几条信息。
是纪仲淮。
他又有什么事?
温南柠皱了皱眉,打开了信息。
是几张截图。一张是网上关于帝星的股价,一张是纪宴西的负面新闻,另一张是帝星涉嫌假账的调查令。
她正看着,纪仲淮的电话就进来。
指尖犹豫地点了点,她还是接了起来。
接起来,却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纪仲淮醇厚的声音在电话那端轻叹了一声,“你躲了两天,难道不知道现在帝星发生了大事?”
“什么事?”
“纪郡励联合股东告发宴西涉嫌假账和洗钱,这下宴西不死也要脱层皮。”
温南柠捂着手机的手猛然一紧。
这两天纪宴西没有找她。
她原以为他还在为着许诗涵的事忙着。
却没想到是因为帝星的事。
儿子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做父亲的竟然用看戏的口吻和她说这件事。
温南柠忍不住问,“你告诉我这件事目的是什么?
她才不信他只是为了来告诉她这件事。
毕竟,他不会有这么好心。
”我想告诉你的是,只要你离开宴西,我可以帮他。”
“您真是乐此不疲啊。”温南柠讥讽了一声。
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以此为乐了。
真没见过他这么无聊的人。
“我们纪家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仅是我,纪仲均和纪郡励都是如此。”
纪仲淮耸肩道,“宴西更是如此。你不会真以为宴西是为了报复许诗涵吧?他不过是一边对你弃之可惜,一边又放不下许诗涵。“
“当年帝星动荡之际,他顶着他爷爷反对的压力,力保许诗涵。如今呢,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你猜他怎么着?因为他涉嫌洗钱,他首先把许诗涵的那一块摘了出去。”
“自己的处境不关心,正儿慧。
想也没想就拨通了谢文慧的号码。
谢文慧接到她的电话很是高兴,打趣她,“南柠,你今天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奶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