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是会来。
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她给纪仲淮回拨过去,一接通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您如果还要对我说之前的那番话,抱歉......”
纪仲淮直接打断她,“我们可以谈点其他的,比如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我和宴西之间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你会感兴趣。”
纪仲淮醇厚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亲切。
温南柠却知道这是错觉。
“我没有太多时间,约在我公寓附近吧,我把地址发给您。”
“好。”
挂了电话,她抬头对明犀说,“我约了朋友,你送我到公寓就回去吧,我下午不出去了。”
明犀,“好的。”
温南柠下了车,直接走去附近的咖啡馆,坐下后把地址发给了纪仲淮。
二十分钟后,纪仲淮推门进来。
温南柠虽然不太了解他,但也不得不承认,纪仲淮有着良好的修养,和略带冷漠的气质,这点纪宴西和他很像。
有所不同的是,纪宴西还带着几分年轻气盛,而他就像发酵过经过时间沉淀的醇酒。
有着他这个年龄男人该有甚至是超越的风度。
他在温南柠对面坐下,脸上有几分胜券在握的笃定。
他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两杯咖啡,并且让服务员把温南柠先前的那杯撤走。
等待咖啡的时候,两人都沉默着,温南柠暗自决定,他不主动说的话她绝不开口。
五分钟后,看着服务员端上咖啡,纪仲淮喝了一口,才“语重心长”地说,“温小姐,我原不想学电视里那些拆散儿女姻缘的家长,但是你好像不给我这个机会,到底还是让我沦落至此。”
如果他不是一位上了点年纪的中年大叔,
刚听这些句话,温南柠会以为这是出自某位白莲花的口中。
就把那种无辜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温南柠暗自腹诽了一下。
心里忍不住翻了无数个白眼,可面上倒还算保持着冷静,没有泄露半分。
她语气漠然,“纪伯父,您有话就请直说,我还有事,没有太多时间。”
“我的诉求你也知道了。我是不可能同意你和宴西在一起的,尤其最近这段时间宴西自己也犹豫不决的,你不会感觉不出来吧?”
他意有所指,但就是不替自己背后使得那些手段。
温南柠到底年轻,没他城府深,被他一激,忍不住开口,“所以您耍手段让我的客户取消订单?您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她都觉得自己说得太轻了,这手段简直不入流,哪里是一个长辈会对晚辈所做的。
哦,不,
也许在他眼里,自己称不上是一个晚辈。
只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罢了。
纪仲淮把她的恼怒看在眼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还是太过年轻了。
有点心事藏也藏不住,被人一激就露出了真实情绪。
他耸耸肩,一脸坦然,“我不过是让人提醒了句,纪仲淮不喜欢有人买温南柠的画,谁知那些人就这么识相了。没想到我离开北城这么久,还有人卖这个面子。”
温南柠冷笑,这下她觉得他不仅是白莲花,还是一朵脸皮厚的有毒的白莲花了。
“他们不过是看在你是爷爷儿子的面子上,如果您没了纪家长子这个身份,还有多少人会卖你这个面子?”
这话像是触到了纪仲淮的痛点,他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