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的眼神也都停在他身上。
陈凌珏勾唇笑着,“药不是沈歆容下的,而是许诗涵,她为了某种目的想要让纪宴西认为他们睡了,即使冒着被老爷子更嫌弃的风险,但是能为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爸爸,被老爷子嫌弃算什么?你们想想,如果宴西有了孩子,老爷子还会不认她?”
有点匪夷所思,
可又好像说得通。
说完后,包厢里安静的出奇,其余三人也都皱着眉沉思。
把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陈凌珏接着道,“后来老爷子彻底和她摊牌,她觉得和纪宴西无望,便把矛头指向了我。她估计也没想到那天宴西会回来,恰好遇到这一幕。”
听完陈凌珏这番剖析,
一个许诗涵的形象跃然纸上。
谢飞繁几乎立刻就肯定了他的说法。
但是——
他看向纪宴西,只见他眼神冰冷彻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景越摸着下巴,按着陈凌珏的思路往下说,“只是她没想到发生了那场车祸,孩子没了,希望也没了,所以她假死遁走?这也有点牵强。不过,凌珏,若真像你说得这样,这女人也太可怕了。”
陈凌珏撇嘴,“你刚知道?我是早就领略过了,亏得有人把她当宝。”
纪宴西被内涵也没反应。
谢飞繁心里附和:不只是可怕,简直是把人当傀儡般操纵。
若是最后真像凌珏所说,估计宴西得疯。
这得多令人崩溃啊。
他付出良多,还觉得对她有亏欠,可到头来那女人把他当猴子耍。
还有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这是活脱脱一顶大绿帽啊。
不仅如此,这女人还想替那孩子找个便宜老爸。
纪宴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绷着表情,倒了杯酒,一口干掉。
然后拿起车钥匙站起身,“走了。”
谢飞繁跟了出去,“有人来接你?”
“嗯。”他没再多说,长腿迈开,没几步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还带着些寒意的夜风吹散了他有点发醉的脑袋。
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越想越觉得混乱。
如果真如陈凌珏所说,那些年不就成了谎言?
什么四年的等待,两年的陪伴,都是假的?
明犀开车停到他面前,他坐进后座,本想着去找许诗涵问清楚,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他沉默片刻,打了个电话给明岘,不一会儿接通,他张口便问,“你手好些了没?”
明岘有点受宠若惊。
立刻回,“少爷,我已经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好?
纪宴西虽然也清楚,但现在没办法,明岘对于当年的情况比明犀更清楚,他来办这事更让他放心。
“那好,你找个人替你开车,这段时间去调查一下许诗涵这些年的情况,她和什么人关系好,从这些人出发,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另外,你派个人去深城调查一下许诗涵这几年在那边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明岘愣愣地听着听筒里那个低沉的声音。
少爷这是终于回味过来了?
他早就察觉到许诗涵可能并不如表面那样温柔无害,这是一种直觉,也可能是旁观者清。
但少爷一直盲目的相信。
他作为下属也不能说太多。
如今他似乎开窍了,那可太好了。他立刻应声,“好的,少爷,我会好好办这件事。”
“嗯。”
挂了电话,他躺靠在椅背上,按下车窗,夜风吹进车内后,他心底的烦躁也消弭了些。
明犀这才插进话来,犹犹豫豫地问,“少爷,咱是回山顶吗?”
纪宴西瞥了他一眼。
明犀以为自己多嘴了,立刻转移视线,正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