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碰瓷吗?
他可真行,堂堂纪二少爷,竟屑于做这种事!
霍青央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如果眼前这人不是纪宴西,她一准打爆他狗头。
温南柠看了一会儿,听到这句话,就气笑了。
她开门下车,走到纪宴西面前,“纪少,我说过,你有什么问题针对我来。”
说完,她拿出手机直接报了警,不一会儿交警过来,看现场确定了责任方。
纪宴西靠着车门看全程观看,好像眼前的事和自己无关。
交警开了单子就离开了。
温南柠这才看向他,“需要我陪纪少去医院吗?”
女人声线清冷又柔和,是一种沁入骨髓的悦耳,明明是很正常的音调,却听得纪宴西尾椎骨一阵酥麻。
她因长时间待在监狱中,皮肤白的没有血色,即使如此,仍掩盖不住她本身优越的容貌,气质如声线般清冷又带着些亲切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一双明眸盯着人的时候似乎能将人炼化。
纪宴西避开视线,嗤笑一声,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还算有点觉悟。”
“南柠——”霍青央想阻止。
温南柠笑了下,“没事,这事因我而起,我陪他去医院,医疗费用从我工资里扣吧,青央姐,麻烦你把车开去维修。”
既然他故意找茬,她如果不奉陪,只怕这事儿过不去,她不想连累霍青央。
温南柠上了车,没坐几分钟纪宴西便开始哼哼说头疼,没办法,温南柠只能主动提出开车。
车子重新启动。
过了一会儿,纪宴西终于忍不住,“你能不能开快点?”
温南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遇到红灯才停下来回答,“抱歉,我平时开车就这个速度。”
“用这个速度撞死人?”
车内像瞬间泼了一层冰,温度极速降下来。
面对纪宴西的讥嘲,温南柠不知道说什么,说多错多。
女人的沉默彻底惹怒了纪宴西。
“停车。”说着就去抢方向盘。
温南柠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赶紧打了转向灯靠边停车,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纪少,你不想活没关系,不要连累其他人。”
纪宴西沉着脸,咬着牙命令,“下车。”
你以为我稀罕!
温南柠腹诽,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熄火,解安全带,下车,关门,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下了车直接往前走,没有丝毫犹豫。
纪宴西气得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温南柠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从桥上停下来,她对着江面,蓄在眼中的眼泪滚落下来,一颗两颗,直到像断了线般止都止不住。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但自从早上得知季珊病情之后,她一直压抑着情绪,直到此刻才彻底爆发出来。
对于那个受害者,她感到惋惜。
既然她顶了罪,自然也把对她的愧疚一起承担下来。
可她发现,似乎三年还不够留下来的人摆脱伤痛,难道她要永远无法摆脱过去,杀人犯这三个字要永远跟随自己吗?
纪宴西远远地看着桥上的女人。
片刻后,把油门踩的轰响,从她身后飙速离开。
继两人不欢而散之后,温南柠以为短期内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
可当她出现在卡座前,接受到那个男人投过来挑衅的眼神时,她觉得自己想太少了。
简直是狗皮膏药。
她强迫自己镇定,先处理好眼前投诉,“纪少,我听说您怀疑星辰卖假酒?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星辰的酒都是正规渠道购入,供货商也是合作了好多年的。”
卡座里坐了三男三女,此时全都看着懒懒靠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男人逆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