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速度很快,人服用过后十来分钟就能失去意识,比如谢栩,他现在已失去意识。
顾莘莘起身从床上下来,下来之前,她将谢栩放平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褥子。
然后她坐到案几前。
其实这时她应该趁谢栩昏迷抓紧时间走,但不知为何,脚步迟迟迈不动。
就像方才林妩刚冲进房间,要带她走时,她说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
哪里是没有交代完,明明是想临别前再看谢栩一眼。
一想自此分别,心里终是有不舍。
顾莘莘坐在桌子旁,打量着房间,房间虽被布置成喜房,但仍处处留着两人相处的印记。
记忆错误后,她在这里与他发生的点点滴滴,那桌前他曾经握着她的手带她写字,案几旁他陪她玩过幼稚的橡皮泥,衣架上挂着羊绒披风,带她外出看雪时他曾用它将她紧紧裹在怀里,外厅软榻上两个人曾偎依一起看烟火守岁,一抬头还能看到墙上挂的两幅字:“顾莘莘心仪谢栩。”“谢栩心仪顾莘莘。”
甚至仔细听后院里还能听见小黄稚嫩的叫声,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是这段庄园温情回忆的开始……
一幕幕记忆,有关她与他,他的好与他的爱,她的依恋与亲昵。
可现在,不得不离开。
不管是过去那与谢栩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的大姑娘顾莘莘,还是这四十天里,与哥哥相依相偎快乐的小丫头……都要告别了。
想起刚刚男人跪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向她求婚的姿态,还有方才醉后凌乱地请求她永远留下来的话语……顾莘莘紧闭上了眼,只觉心如刀割。
如果没有现实的拉扯,如果没有远方年迈至亲的重担与责任该多好……他一腔深情,她不至于无可回报。
静静想了一会,忽然她又站起身,走到床榻边。
像是做出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决定,她猛地脱下了喜服外袍。
她再找不出什么可以回报的方式了。
他那般在乎她,若此生不能相守,不如……
回报也好,留个纪念也罢,都给他。
顾莘莘再没有任何犹豫,摸.上了床榻,翻坐到谢栩身上。
谢栩陷入了昏睡,她低下头去亲他。
有生之年,除开懵懵懂懂的小莘莘经历,她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他。
这一刻的心除了不舍,竟然有一些悲哀。
她低头亲向他,许是他今晚喝多了,又许是本身就经不起她的撩.拨,即便是在昏睡中,男人该有的反应还是有了。
顾莘莘看着房里紧锁的门窗,再拉下了床帷。说不紧张是假的,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完全没经验,只凌乱地扒了谢栩的衣裳,然后照着过去看过的某些“教育片”坐了上去。
下一瞬痛得她倒吸气!靠……太痛了!比电视剧上形容的还痛!
顾莘莘忍痛看向谢栩,他在昏迷中,但似乎有些微感觉,表情有些微妙,紧闭的眉眼露出难以抑制的神态,手甚至摸索着握住了她的指尖,指尖紧紧与她交.缠。
大概就是这样吧……没有任何经验顾莘莘实在是痛得不行,又怕屋外林妩等太久,倒腾片刻后觉得差不多了,总算颤巍巍起身,飞速穿好衣服,颤着腿下来。
她将他盖好后离开了床,但仍没有走,而是再次来到案几前。
她将林妩放在衣柜里的“神器”全部拿出来,原本要带走到东西,隐身衣,电.棍,手.铳,特效药丸……全部留给他。
与他分离,是无可奈的选择,以后她不在他身边,再多风雨也不能与他一同担当,这些物件虽是徐清的,就当她自私一回,全部留给谢栩吧!屋后的人都被林妩解决了,想来她们不带隐身衣,也可以悄悄逃走……隐身衣等物在这个世界是难得的珍宝,留下来,对谢栩日后定有益处。
还有……她默默又扯下脖子上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