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室透势必不会大张旗鼓地在oClock布下陷阱,他多半会独自一人对上赤井秀一,而诸伏景光作为狙击手,在远程提供火力支持。他们两个人一明一暗,用人质作为诱饵,对上落单的赤井秀一,还是有几成胜算才是。
而现在,在暗处的诸伏景光开枪了。是安室透指挥的偷袭取胜,还是两人的交战已经白热化到诸伏景光不得不出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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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加特林准备好。”森川檀冷声说道,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此刻他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窗外,只是反手朝琴酒伸了伸手。
琴酒扫了一眼森川檀,无声之中领会了他的意思,冷笑着把夜视望远镜丢到了对方的怀里。至于武器准备?自己既然敢开着鱼鹰离开组织基地,就没想过会低调地不应用鱼鹰的任何机载武器。加特林的确是大手笔,但是自己又何尝会畏惧空中自卫队?
森川檀飞快地调整好望远镜的参数,肉眼在夜色下无法直视的事物,在夜视镜的帮助下一览无遗。于是他看到了腹部和肩膀正在淌血的赤井秀一,以及对方脚边的人影。灿烂的金发此刻黯淡不已,仿佛跌落在尘埃里,染上了不该有的血污。
森川檀的手指瞬间收紧,并不尖锐的指甲扣入掌心之中,却因为用劲过深而刺得他发疼。
安室透还活着,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虽然微弱,但还是能见到呼吸的幅度。
他、还、活、着。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过呼吸的症状一下子袭来,气促、眩晕、指尖发麻,森川檀只能努力控制自己吸气吐气的频率,来避免显露出失控的端倪。明明此刻他的心尖都在战栗,可是音调听上去却丝毫不带颤抖。“进入射程了么?”他轻声问道,并非是在催促,而是在期待着肯定的答复。
“哦?现在就开枪么?”琴酒狞笑着,大有只要森川檀一开口,就直接扫射oClock的架势。
“不,现在还不行。”森川檀沉声说道。现在oClock四处都是炸弹,加特林无差别的扫射,轻轻松松就能引爆任何炸弹,从而引发连锁爆炸,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生死,但是他的小甜酒却还没有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现在不该是干掉赤井秀一的最好时机么?”琴酒故意这么说道,“难得波本拖住了他。”他同样拿起了夜视望远镜看了看当前的形势,他自然注意到了几乎算是两败俱伤的赤井秀一和波本——不过,比起目前还能自由移动的赤井秀一,明显是波本伤得更重一点。
他暗自思考了片刻,虽然他是被“伏击赤井秀一”的理由诱骗过来的,但是很明显,比起送赤井秀一下地狱,眼前的男人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赤井秀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添头罢了——把赤井秀一的人头摆上朗姆的桌子,绝对能得到组织二把手的赏识、进而平步青云,这一点,组织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恐怕波本在此也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这个男人并不在乎赤井秀一,可如果不追求地位和权力,对方又为什么要使用神秘侧的手段复活自己?为什么要讨要组织干部的代号?
所以对方在意的事物到底是什么?琴酒眼前出现了森川檀的双眼,他从那双眼睛中看不到野心,只能看到一片空无。那明明也是一头无心的怪物,就像自己一样。“在意”就等同于软肋,实在不该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琴酒有些烦躁,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他抽出一支JILOISES,并不点燃,只是咬在嘴里,像磨牙一样消磨着内心的莫名情绪。
“波本打算把赤井秀一引到他准备了炸弹的陷阱里去。”森川檀解读着赤井秀一的唇语,对方拿着通讯器在说些什么,僵持了片刻后,像是终于得到了答案、准备离开。通讯器的那一头应该是诸伏景光。森川檀飞快地推理着,赤井秀一不会相信轻易到手的情报,安室透要取信于他,只有两条路:要么是拷问之后吐露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