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去包扎一下吧!”
“这么点小伤......”段明安这会儿是真的有些脸红了。
这道连皮都没有破、只是稍稍泛红的伤,是他自己抓的。一开始段明安是让四喜去抓,但四喜说什么也不敢冒犯陛下,段明安只能自己上手了。
原本段明安想要抓得深一些,至少要流点血。但段明安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都狠不下心来,纠结了好一会儿,也只抓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此时听了摄政王说要带去他包扎的话,段明安莫名感到有些羞愧。
幸好摄政王以为这伤是那狸猫挠的,如果知道了是自己抓的......
段明安抿了抿嘴唇:“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不用包扎吧?”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率对待?”夏归晔一本正经地反驳,“陛下放心,虽然榕城偏远,药物和宫中的肯定不能比,但军营里金疮药肯定是不缺的。”
“而且......”夏归晔顿了顿,声音很轻,“陛下受了伤,臣也会很担心的。”
这句“很担心”听在段明安耳中,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很心疼”。
朕受了伤,即使只是那么一点小伤,摄政王会心疼!
段明安兀自乐得不行,傻乎乎地笑着,任由夏归晔拉着走进屋。
“陛下请坐。”夏归晔将段明安带到了软榻前,“臣先去拿药。”
“好、好的。”段明安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梦幻的感觉中,让他坐下他就坐下,又乖又听话。
夏归晔并不知道小皇帝已经失了智,但他对小皇帝的顺从感到很满意。夏归晔从木柜中拿出了药膏和绷带,在小皇帝傻呵呵的笑脸下将他的左手包成了粽子。
“好了。”看着被绷带包裹、已经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左手,夏归晔露出一个微笑,“这样就没事了。”
“啊,谢谢。”段明安下意识地道谢,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好像消失了。
段明安:?!!
“怎么——”段明安瞪大了眼睛,“这么点小伤,怎么居然包了这么多层?而且,伤口只是在手腕上,为什么连手指也全部......”都包起来了啊!
“臣很担心。”夏归晔欣赏了一番小皇帝不可置信的神色,脸上依旧带着温柔而又可靠的微笑,“希望陛下能够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那、那都是因为一将军啊!”段明安有些心虚,仍然嘴硬道,“朕可不是自己想受伤的!朕、朕只是没反应过来!毕竟一将军动作那么快,朕——”
“陛下啊,莫非是觉得臣很愚蠢吗?”唇角的微笑进一步扩大了些许,明明应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看在段明安眼中却只让他更加心慌,“臣也被一将军挠过,一将军的抓痕,臣可是熟悉得很呢!”
“我......”如果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那段明安可就太蠢了,“我,我不是......”
他想说“我不是故意陷害一将军的”,但实际上他就是故意的。而且,这种事情就算他不承认,摄政王大概也不会相信吧?毕竟,当时是他将伪造的伤痕指给摄政王看的,也是他将这道伤说成是一将军抓的。
看着小皇帝慌慌张张的样子,夏归晔叹了一口气:“臣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伤害自己。”
他是真的不明白段明安的想法,为什么身为皇帝,居然真的会去陷害一只猫。对于夏归晔来说,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没有......”段明安有些心虚,小小声地说,“我心里有数的,没有真的受伤!我只是......”
【哼!你只是想要陷害我!】001大声地嘘他,【要不是宿主英明神武,看穿了你的阴谋诡计,你就要得逞了!】
夏归晔没有理会001。
“陛下介意说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