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捻起一块寿司,很无奈,连人家小姑娘的午饭都吃。
“不是,我住在机构,早上拿的,拿得挺多的。”
胡文斌看了几眼,诧异道:“什么机构,早饭这么丰盛。”
餐盒里好多种类,纪筠每种都拿了一点,寿司放到中午味道也不变,所以寿司拿得最多,寿司都有好几个种类
纪筠说了机构的名字,道:“我也问这样不会破产吗?每天都是自助形式的。”
杨华下手第二个了,黄成余和胡文斌也吃了一个。
“你家哪儿的?怎么来B市学?”
“H市的,B市的机构好,我想多学点东西。”
几个人板凳挪挪近,唠嗑了。
黄成余看了一眼她的画:“你这个年纪有这个水平,不错了,H市应该也有好的老师吧。”
纪筠得到老师的认可,有些小雀跃,笑着说道:“但是这边更好啊,我要参加艺考,肯定不能走野路子。”
杨华对标准化的条条框框不屑一顾,说道:“你这个水平,可以了。别学什么讨好考官的,走自己的路就是最好的。”
纪筠乖巧地点点头。
下午几个人继续画,纪筠本以为能得到点指点,差不多时间,三个人都收工回去了,不过今天能碰到黄老师,已经非常满足了。
第二天,纪筠还来这边蹲守,只可惜三个人没有再来。再看到黄成余,是下周三的一大早了,纪筠惊喜万分,主动坐到他旁边。
黄成余看是她,打了声招呼,继续画,纪筠知道他画画的习惯,自己去接水的时候,问他要不要换一桶水。
黄成余道了声谢,纪筠换了一桶水,迟迟不下笔,看着他画。
“你知道我是谁吗?”黄成余越想越觉得这女孩有些奇怪,严肃地问了一句。
纪筠迟疑了一下,但她不想撒谎,点点头。
黄成余面色就淡了下来,语气冰冷:“我帮不了你什么,也不会指点你的。”
纪筠上一世被他这么对待的时候,是他刚来的时候,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她知道,他怀疑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想利用您,我自己能考上清华美院。”纪筠低低地说道。
黄成余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纪筠赌气,自己开始画,他画什么,她也就跟着画。不过换水的时候,还是帮他的也换了,刷子也洗干净。
她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黄成余看着她的画挠心挠肺,要是他有自己的孩子,若是打小跟着他学,最多也就能学到这样吧,这姑娘是怎么做到的,画风可以学,可技巧和用笔怎么说。
连着几日,纪筠都可以在这边碰到黄成余,她就每天坐他旁边,他不教她,她就自己看,看他怎么画,她也跟着画,总能画出一幅极其相似的。每天给他的刷子桶换水,像小徒弟一般。
终于三天后,黄成余开口了:“云朵那边,光影处理不是这样。”
纪筠惊喜万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可以教教我吗?”
她清澈的眼睛有一些害怕和紧张,嘴巴微微抿紧,黄成余没孩子,也不大喜欢小孩儿,但却对这姑娘有种不忍心,自己都说不清,认命地说道:“把笔拿过来。”
纪筠高兴地笑了起来,把画笔给他,颜料盘也递过去,黄成余小椅子挪过几分,叮嘱道:“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纪筠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黄成余教了一遍,纪筠就懂了,把其他地方给完善了一下。
下面,黄成余时不时会指点她几句,纪筠有课的时候都会和他说,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纪筠能碰到他的机率比以前大多了。
四月中旬的时候,纪父纪母来看了一下她,给她换了批衣服被子,这个时候也是流感高发的时候,那天纪筠跟着黄成余画了一下午的湖,吹了点冷风,会到机构就觉得浑身无力,晚饭也吃不下,夜里就发起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