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绵州州衙府内。
“...贞观三年十月,绵州地界遭逢大水。绵州刺史·牧禅聚绵州众人之力筑堤防水患,振廪粒民饥。”
“灾后,绵州共计700余家遭淹浸,淹毙200余人。其中,有那趁灾情之际玩忽职守,祸乱阻扰之人,现已尽数问责——择日问斩!”
牧禅一个字一个字念完这些话语,给御史大人做好了这些天的工作汇报后,不禁打趣道:“老恭,你当这御史的工作倒是快活得很呐!”
“啧啧啧!小兔崽子,竟敢埋汰俺?”
尉迟恭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看着他,闷声闷气的说道:“要是俺过得不快活咯,你定然也快活不起来!”
“是是是!老恭说的是...”
牧禅不禁摇头轻笑起来,但有一说一,这位皇上御史如此这般,倒是让他省了不少心。
对方没提,他自然也不会问,更不会主动说什么。
看破不说破,有些事务心知肚明则是。
牧禅自然知道,自己没法将秘密都尽数保守。
但所幸的是这位御史并非那等,诸事都要探究分明之人。
如今两人相处之间的这个‘分寸’,自然是极其不错的。
至于对方写了什么,寄给皇上看的内容又是什么...
那些就不是他所该操心的事务了,正如他之前对其所言的那般,许多事根本由不得他说不说,而是在于对方写不写,毕竟笔,是握在御史大人的手里!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门外王富贵扬声喊道:“牧大人,绵州诸位大人们皆已问讯到场!”
“好,我这就来!”
牧禅应了一声,
转头问道:“还要一起吗?”
“一起个屁,反正你咋说俺咋写便是,别给俺找不痛快,要不俺真让你不痛快!你个小兔崽子!”
尉迟恭没好气的摆手说道,宛若在驱赶一只扰人的苍蝇般嫌弃。
“哈哈哈...”
牧禅被他逗乐了,捧腹大笑后回了简单的一个字——好!
他来到接待绵州百官的议事堂中,随后将这些日汇报上来的灾情情况做了个了解,顿时引起这些人热泪盈眶起来。
700余家遭淹浸,淹毙200余人...
这...
未免也太少了吧?!
就这水患的灾情情况,更是小于往年的半数之多了!
这其中,可还是由于那些阻碍水利公务者,从中作梗误了些许时辰,否则当初救治得当,这个数字怎么也得在往下
众听闻结论的官员们,皆是表情惊讶不已的看着牧禅,或是看向身旁和自己一般表情的同僚,喜极而泣出来。
“太好了!我等总算能在龙王的淫威之下,安稳生息些时日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今年由于物资丰富,竟是未出现那些饿死的饥荒灾民,反倒是因为...唉...虽说度过水患应该是欣喜之事,可因那水患而失去姓名者,还有那上百多条人命啊!”
“哈哈哈哈...老天开...不不不,是刺史大人英明神武,统御有方啊,老朽代替全县百姓谢过牧大人,清受老朽一拜!”
诸位大人纷纷说道,类似那位老人一般,一些官员更是口正心诚的双膝跪下,对其磕头以此表达感激之情。
“诸位大人无需如此啊,这哪是小子一
个人的功劳,若非尔等恪尽职守,将一道道繁琐事务尽数完成,又哪来这份治理水患的功劳?”
牧禅连忙制止道,随后扬声说道:“这可是我等,或者说绵州百姓们众志成城在先,才可享其荣光啊!”
“牧大人,请恕本官之前眼拙,心中对牧大人有些许微词和冷落,在此,还请牧大人对本官责骂一番,好缓解心中愧意!”
“是是是!我也是,牧大人,还请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