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李恪有些痛苦的捂着头,听过牧禅的一番‘仁王·阿斗’的发言后,他只感到羞愧不已,过往的帝王权术认知也开始崩塌。
正如牧禅所言,若他认为君王的面子重要的话,他根本不配听那些话语,因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同为‘蜀王’,而那三皇子就因为顾虑面子权势不足,便想着折腾这个那个的事情,这不是闲得慌又是什么?”
牧禅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我只是...我只是想着为封地内的百姓做些事而已...”
李恪眼眶有些泛红,委屈羞愧的说道。
虽然真实的情况,也正如牧禅所言,他存在了些许私心在其中,但总的来说,确实是为了百姓着想。
牧禅未听出他话语间的差错,拿着那册子不屑的骂道:“这一条条缘由事务看似大义凛然的为民着想,实则乃是高高在上,一心偏激为稳定那自身权势所为!无聊至极!”
“呜呜呜...没有...并没有...才没有那么想!”
被他说破心防的李恪,擦着眼泪哭诉道。
“嗯?小柯
你干嘛哭了?我说的是那蜀王闲得蛋疼,又不是说你,你哭什么嘛?”
牧禅诧异道,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帮着这堂弟擦着鼻涕泪水。
“我...我...我...”
李恪想控制自己别再落泪,可是却难以平复心中那席卷而来的愧疚之情,和那身居高位,常年不可避免的被强行压抑在心间的苦楚和无奈。
“乖啦乖啦!”
“男子汉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要哭也是那蜀王哭才对,一天天也不想点正经事,吃香喝辣打猎划船都比那好!”
“百姓尚且富足安生,身旁还有那么多能臣辅佐,那‘无为而治’可谓是对封地最好的治理,瞎操心什么呢?”
“还别说,我是真怕他哪天心血来潮,折腾的蜀地百姓民不聊生的...”
牧禅也没意识道,自己刚才一番借着‘真假阿斗’的看法夸夸其谈,直接将这现任的蜀王给整的心理崩溃了。
结果,现在正主听到这些安慰的言语后,李恪哭的更凶了...
门外的两名护卫听着哭声,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违抗命令推开门查看。
结果,看到
蜀王那副抹着鼻涕眼泪的样子,顿时又惊又怕,还未来得及质问牧禅具体做了何事惹皇子嚎啕大哭,就被羞愧难当的李恪给骂出了门。
发泄了许久后,李恪总算勉强平复了下来,低声抽泣着幽幽道:“禅儿哥!你说我...能做一个受子民爱戴的‘贤王’吗?”
而牧禅的回答那自然是——“不能!”
“呜啊啊!我...”
“哎哎哎!你别哭啊!你又不是皇族,怎么能成为‘贤王’呢?!你个傻小子净说傻瓜!”
牧禅翻了个白眼,连连安慰道:“反正‘贤王’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下辈子投胎再看吧!但是做一名辅佐帝王的‘贤臣’嘛...”
“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李恪喃喃道:“贤臣...”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是皇子伴读才是,确实只能作为‘贤臣’委屈的开口说道:“可是,我这不能帮蜀王成为贤王,也分担不了蜀王的担忧,又何德何能称之为‘贤臣’啊!”
“这办法自然是有啊,就是麻烦了点而已...”
牧禅正说着,胸前的衣衫突然被人揪紧,
却是李恪在焦急追问道:“怎么做?快教教我,禅儿哥!”
“你能在绵州滞留几日啊?”
牧禅反问道。
李恪一愣,思考了片刻后回道:“在此滞留个一周时日,不是问题。”
毕竟绵州也同属于剑南道,他作为蜀王下面8州封地的治理,平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