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禅几人匆匆随他,赶赴到绵州城城门,绵州六司与司马等官员,也早已聚集在城门边。
往外看去时,莞尔一笑的同时,也明白了这些城卫为何慌张失措了。
在绵州城的城门前,浩浩荡荡的站着一排延续数里的车队,光看人数,怕不止有上千人之多。
而那些负责护送车队的守卫,各个看上去装备精良,身姿英武。
且不论其它,光这已占据了绵州城近乎1/10的人数,绵州这才二百人不到的折冲府城卫,见到此情此景确实会慌乱不已。
“在下是绵州刺史——牧禅,敢问诸位所为何事?”
牧禅站到墙头,朝下方扬声喊道。
“刺史大人,我等乃奉朝廷之命,护送赈灾粮款的车队!”
一名络腮胡的军官驱马上前,手持信函喊话回道。
“诸位辛苦,快!开城门!”
伴随着牧禅的招呼,城卫们这才敢把紧闭的城门打开,而道路两旁此时也早聚满了百姓观看这大场面。
牧禅下了城门亲自迎接,同时吩咐绵州司工、司户等官员
,带人将这批价值50万贯的物资,尽数盘点入库囤放。
正当牧禅将工作分配完毕后,一道清亮的招呼声响起: “禅儿哥,好些时日没见了!”
“哟!是你啊,小坷!你怎么也到绵州啦?李伯他们呢?”
牧禅惊奇道,看着眼前那名李伯的儿子——李坷(恪)。
“父亲他们都在长安呢,就我一人到此。”
换上一身白色袍衫的李恪,轻声笑道。
他没忘记父皇的告诫,自己等人对其要掩饰身份。
虽然如今的他不仅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更贵为这蜀地大都督——蜀王李恪!
“就你一人?你...你这年纪尚小,李伯怎可让你独自在外游历,这太危险了!”
正在张望着车队,寻找李伯身影的牧禅当即惊讶道。
“没没没,禅儿哥,您误会了!其实我啊...”
李恪轻笑道:“我是‘蜀王’的伴读,陪同蜀王到益州的,只是时间紧,离开长安时未能与你知会一声。”
“我前些天听闻,禅儿哥你被调绵州出任刺史,便一直想
着来探访。如今这不正好趁着这赈灾拨款的车队前来。”
说此话时,李恪的眼皮低垂,没敢直视着眼前的这位‘禅儿哥’,因为在他眼里,对方会被调离长安...
也有自己的原因在内!
“皇子伴读啊...”
牧禅顿时明悟,看来李伯确实很受皇上的认可啊,就连孩子都能成为皇子的贴身伴读。
那三皇子李恪,岁数倒是和‘小坷’差不多,这意思倒是让其从小便培养成为皇子的左膀右臂咯?
这‘小坷’小小年纪,这前途倒也是一片坦途了啊!
“这益州待的如何啊?和皇子的关系还好吧?”
对方作为叔伯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亲家,牧禅如同大哥哥般寒暄询问道。
李恪倒也是顺着话一路应付下来,随同他回到了绵州州衙。
“禅儿哥,小弟本次前来,除了叙旧之外,也有几个疑问想要得到解惑。”
州衙中的待客厅内,李恪说道。
“嗯嗯嗯,好好好!两位兄弟请坐,在此处不必拘谨。”
牧禅热情招呼着随同‘小坷’
一路前来的两名护卫,可后者并未理睬他。
心中不由感叹:看来这‘小柯’倒是深受皇子重视啊,还专门安排了两名贴身护卫。
“你们没听到禅儿哥的话语吗?此地没有外人,无需拘谨。”
李恪见状便重复了一句,话语中不自觉带了些许威严。
“这...殿...殿下可是要求我等,严密护卫大人安危,我等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情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