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罪名成立?为什么?!”
“死刑?!他这可是乱用律法?!好个狠小子!”
“这这这...为何会有如此结果?那杨春花不是陈富甲的妻妾吗?为何连碰都碰不得了?”
众人哗然道。
“胡闹!”
陈富甲直接蹦了起来,再次拂袖走人,口中说道:“诸位绵州同胞可是看出来了吧?这刺史大人怕是脑子不好,我等又何需听他疯言疯语?!”
牧禅也怒的拍惊堂木,喝道:“这可是公堂,你干什么?!给我老实跪着!”
“牧大人!你怕不是患了脑疾,如今在这公堂上癫言痴语吧?!陈某,恕不奉陪!”
陈富甲走到那两名临时衙役前,抓着廷杖怒喝道:“好个看门狗!我陈府的人何在?!”
“小人在!陈老爷!”
衙门外六七十人允诺道,声音如雷。
牧禅也站了起来,举着绵州州印喝道:“你敢踏出这衙门!我便加你‘逃避刑罚’一罪!协助者,同罪责论处!”
“牧大人!你是真拿
这绵州州印当天子令牌了?!好你个牧禅,本看你举止文雅,哪曾想犯了病后竟如此癫狂!”
常建章也骂道,同时走上前去指着两名衙役,喝道:“尔等还陪他胡闹作甚?!还不放陈老爷过去?!休要自误!”
牧禅拿着一块‘罚’字令牌,指着公堂大门喝道:“我丑话已说在前头,这公堂审案之际,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放肆!”
“你!”
常建章等人不禁怒视着他。
此时此刻,哪怕他牧禅真的有问题,也轮不到他们处置,也不是现在处置。
依照律法而言,此时公堂审案之时,擅自离开便是‘逃避罪责、审问’,哪怕本就是冤枉之身,但这拒捕之事也得挨上至少30个板子的责罚!
这牧禅...
莫非是故意以此激怒陈富甲,然后恶意惩治?!
身为绵州司马的常建章,眼睛顿时一亮,嗤笑着摇了摇头。
他随后朝着脸色极其愤怒的陈商甲低声耳语了几句,惹来后者表情一黑一白,随后心情快速平复下来,
冷笑着转过身。
而此时衙门的众人们,早已被这连番变故整的疑惑不已,相互连连低声耳语起来。
在看到陈富甲貌似认怂的退了回去,有个别看出猫腻的人,也啧啧叹息——这刺史大人...
确实太年轻了!
仅是逼得陈富甲‘逃避审判’一事,根本没什么重罪,且是被诬告并事出有因的情况下,说不定直接免除责罚。
这一手先公正审判,后恶意激将的法子虽然用的好,但后患也是无穷。
“牧大人!刚才是陈某冲动了,还请刺史大人见谅!”
陈富甲面无表情的跪下身子,淡淡解释道:“毕竟刚才的情况太过突然且极为荒谬,这事还关乎了身家性命,陈某一时难以接受,还望大人能理解陈某的无心冒犯之举!”
“是啊!这毕竟有些太过荒谬,谁能接受如此冤告呢?”
常建章等人也配合的打圆场说道:“但如今这案子的审判还未了结,且莫要再犯那‘藐视公堂’之事便是!”
“牧大人既然做出此评判
,定有他的理由,但我等无心之失,想来刺史大人也能理解认可,应该不会对我等的冒失之过有所责罚的吧?”
他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刚才的一番闹剧化作‘无心之失’,以此打消牧禅想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的心思。
若牧禅还想就刚才的事情责罚...
那可就不只是不近人情了,不仅是民心不服,更是滥用刑法之事,到时候若将此事联名上奏,别说他那乌纱帽不保,恐怕就连小命也堪忧!
但就算今天这事情算过去了,这刺史的一番做派上奏朝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