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再没有言语,也根本不知该说何言语!
“嘭!”
他对着牧禅重重一磕头,一道闷声响彻公堂。
“嘭!”
“嘭!”
“嘭!”
......
一道道沉闷的响声,宛若擂鼓敲打众人的心弦。
但比起个别有着同情、怨恨之心的人。
绵州百官大多选择了闭眼摇头,唉声叹息。
而陈富甲的则是在努力憋笑,最后竟实在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王富贵的额头已磕破流血,流在脸上。
但他仍然咬紧着牙,一次又一次的将头朝那坐于‘高堂明镜’牌匾之下的刺史大人,用力磕求着!
“既然你再无辩词,那本官就在此宣判本案结果。”
牧禅面无表情的说道,拿起一张状词站起了身,扬声道:“兹‘王富贵告陈富甲强迫买卖妻子、土地’一事,本官在此宣判陈富甲...”
“无罪释放!”
嘭——!
这四个字,宛若一道无声霹雳轰击在王富贵的脑中,让其大脑
变得一片空白,血流满面的瞪大眼盯着那名新上任的刺史大人。
两耳已完全听不清,其后边对自己宣读的判决结果是什么。
他脚步沉重,一步步的跪膝而行上前,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刺史大人...你为什么也是...”
而尉迟恭、孙思邈两人则眉头紧皱,不时瞟眼看向牧禅,但也并未出言说什么。
因为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都明白,在一方人证物证齐备,另一方仅是口头证词之下,哪怕真有冤屈...
也无从辩诉!
这案子中的那被告人——陈富甲,确实...
无法判刑!
公台上,牧禅仍在面无表情的继续宣读道:“...至此!本官宣告此案结...”
“刺史大人!牧禅!你这狗官!狗官!”
王富贵如同地狱厉鬼般跳了起来,想朝他那曾无比信任的刺史大人身上扑去!
越是信任至极,却也是越恨之入骨!
他那对自己的无能、对陈富甲的恨意、对这些天的冤屈等等尽数爆发!
如今所有的恨意仅集中在一人之上,那位曾许诺定会还他公道的绵州刺史——牧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