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禅?那个毛没长齐的小子?!”
陈富甲脸色有些怪异,但还是站起身来,寒声道:“好你个初生犊子,宴席上我未让你太过难堪,也是给你这绵州刺史的官职留几分脸面。”
“没想到老子放你一马,不去搭理你。如今你却亲自登门拜访,还坏了我好事!好小子!”
他朝门外喊道:“那小子,如此焦急见我,可是说为何事而来?!”
“老爷!刺史大人他说...他...”
门外的下人有些语塞,陈富甲暴脾气上来了,直接踹开门怒道:“到底为何?!”
“他说他有状纸在手,要拿老爷到那州衙的公堂对峙!”
“哈啊?”
陈富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表情变得极为怪异。
皱着眉头在房内来回渡步,搞不清楚对方这是突然抽的什么风,但想来自己平日的所行所为,就算是有不干净之举也罢,也皆是做好了防范!
哪怕他贵为绵州刺史,可以管着老子,但他...
那也得依照这大唐律法办事!
陈富甲狠戾一笑,挥手吩咐道:“去,将这房门锁上!待我去应付完了那自以为是的臭小子,再来宠幸这娇艳动人的小娘子!”
他挺直了腰杆招呼起家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到自己宅邸大门前。
看着门外那架马车旁,站着的那穿着官袍的刺史大人,还有其身旁一车夫、一侍卫...
这寒碜的排面,不禁让他嘴角开始抽搐。
陈富甲强忍着笑意,在上百位奴役丫鬟的拥护下走上前,拱手行礼道:“敝人陈某,拜见刺史大人!”
“陈某不知牧大人今日前来拜访,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说完场面话,他抬手请道:“牧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进我府里...”
“不必了!我今日
前来,是有公务在身!”
牧禅直接打断道,对他那排场丝毫不惧。
“哦?牧大人今日所为何事啊?”
陈富甲挑了挑眉,心道:看你这小子跟我玩什么花样?
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吧?
不愿老实当那缩头乌龟是吧?
只要是在这绵州境内行事,就有的是你要碘着脸求老子的时候!
牧禅拿出那5贯沾着血迹的铜钱,正声道:“赎人!”
“赎人?!”
陈富甲表情怪异,他还以为是其它事务呢。
可要说关于‘人’的事...
这又算个什么事啊?
“呃...陈某不知牧大人是看上了我府里的哪位仆人,请开金口,陈某将其赠予大人便是!”
陈富甲挺直腰板,指着身后的上百位奴役丫鬟笑道。
钱,他从不缺!
下人,他有的是!
但是...
给人?
他并不打算轻易给!
真要想赎人可以,拿出契约金的十倍价格来买,否则他才不会让这臭小子称心如意。
“我要赎的人,叫杨春花!敢问那位是?”
牧禅扬声道,看向其身后的下人们。
“这...”
下人们左看看,右看看,都在找那能攀上刺史大人府邸的下人——‘杨春花’的身影。
却唯独没看到他们前面那——陈大老爷,开始变得阴沉的脸色。
“怎么,杨春花不在你府上?”
牧禅等候了片刻,看没有反应,便朝他问道。
“牧大人,陈某并不知晓你说的是何人,但陈某府上的佣人已皆在此地,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人。”
陈富甲回头瞪了眼在身后窃窃私语的下人们,朝他拱手说道。
“哦?是吗?!可是我那绵州州衙的衙鼓可是清楚告诉了我,此人就在你府里!”
牧禅拿出一张字迹有些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