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十来箱,还有许多长安才有的定制丝绸,醉仙楼酿制的醇厚清酒,还有精美的玉器饰品,由巴蜀雷氏亲自雕刻的古琴。
“太少了,怎么就这么点。”
李承
乾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自己将近百箱的车队。
一上午怎么才收拾了这么点东西?
那要把太子殿的物件全部待到中山郡,岂不是需要好几天。
“垫下,垫下泥要为沃做主啊,垫下!”
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李承乾就有些头疼。
他无奈地看向了门后,果不其然是脸上的绷带裹得像粽子一般的杜荷。他今日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面铜镜找了下自己的脸,随后如同被天雷劈到一般差点想投井自尽。
原本邪魅俊秀的脸庞此时变成了猪头。
他立刻哭着过来寻找太子的帮忙了。
“我都快离开京城了,还能帮你干啥?”
李承乾一脸嫌弃地把杜荷踹到一边。
这幅尊荣实在是太丑了,没眼看。
怪不得高阳那个小妮子对他提不起兴趣。
“殿下帮我收拾那个牧禅啊,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荷咬牙切齿,眼珠子里迸发出了火星,一副恨不得将牧禅扒皮挫骨的模样。
“那牧禅已经被发配到绵州了,中秋后就启程。”李承乾不喜地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一个仕途刚开始蒸蒸日上的年轻人,在上任不久就变调离了长安,完全就是在仕途上被判处了死刑。更何况是剑南道蜀
地绵州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又不是关内道其他州府镀金的。
这种惩罚对一个好不容易能凭借官爵改变命运的草根平民来说,算得上是致命的打击。
都这样了,你还渴望什么惩罚。
杜荷抽泣了一下:“起码,起码也要让那个牧禅倾家荡产吧。”
李承乾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看了看,左右无人。便招呼杜荷上他跟前,强忍恶心贴近他耳边说道:“说你蠢还真的蠢。等我继位后,随意封你个尚书令。到时候他回到京城也只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一个,你都权倾朝野了,还不是任你拿捏?”
杜荷顿时脑海里浮现了一片场景。
只见牧禅抱着自己的脚在哭嚎,求着自己原谅他。
顿时一阵念头通达的快感涌上了心头,但是随后又转念一想。
“不对啊,殿下你离继位不止要十年吧?”
李承乾嘴角抽了抽,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不是他的储君之位需要杜荷的父亲,杜如晦支持.....他早就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逐出太子殿。
李承乾强压怒气道:“算了,你说你想要怎么做吧。”
杜荷一脸阴狠地笑了笑:“我听闻那牧禅还有卢少卿,正在鼓捣一个新的木制行当。”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