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美意。”
牧禅朝着李承乾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慢慢说道:“只可惜草民胸无大志,能够当上工部员外郎这职位全靠陛下恩惠,在仕途一道上实在没有太多的想法。草民只想陪着夫人,守着这家小酒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善始善终。”
李承乾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随后冷哼一声:
“不识抬举,既然你想和我作对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把衣袖一甩,当即离去。在李承乾看来,牧禅拒绝了他的好意。
八成因为他已经成了李恪的人,不想为自己效命。
而牧禅此时则是一脸懵逼。
不就是不给你干活吗?
怎么成了和你作对?太子的气量都这么小吗,怪不得后面当不成皇帝。
看着太子殿下离去的背影,牧禅摇了摇头,他才懒得跟一个失败者计较。
......
东宫,太子殿内。
“如何,那臭小子招揽到了?”
杜荷大大咧咧地来到了太子的书屋内,定神一看。
只见李承乾连字也不练了,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桌上生着闷气。
他低声一笑,俨然猜到了结果。
杜荷一屁股坐在了太子的身边,低声说道:“怎么样,我就说那家伙是个小人。这次碰了一鼻子灰了?”
李承乾恨恨地说道:“都怪李恪
那厮,抢在我之前下手了。”
他不甘心地拿拳头砸了一下桌面:“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要和我抢,到现在连人才也要和我抢,以后呢?储君之位是不是也要和我争一争?”
原本以知书达理示人的太子,此时撕下了自己的伪装。
他敏感又多疑地本性此刻完全地暴露了出来。
而杜荷也是心大,看热闹不嫌得慌,在李承乾耳边缓缓说道:“殿下,不是我要挑拨你们家事。只是那李恪大奸似忠,万一哪天也效仿圣上来一个朱雀门之变,那不就......”
李承乾瞪了他一眼,随后皱着眉头说道:
“二弟也劝过我,但......现在是父皇当家,他最厌恶手足相残之事。如果事情败露,那么别说我的储君之位,就连你们的人头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杜荷缩了缩脖子,假装有些害怕。
实则内心狂笑,李承乾并未呵斥自己污蔑陛下玄武门之变的污点,而是担心他们等人事迹败露,这说明他和吴王间的矛盾已经激化得差不多了,牧禅,我还真得谢谢你。
过了响久,杜荷又接着说道:“其实殿下,咱们又不用亲自对那吴王动手,只需让他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输得越惨越好。”
“怎么个输法?”李承乾侧目看着杜荷。
这家伙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还能有别的东西?
“嘿,他到益州封地,肯定要大施拳脚。咱们只需要不断给他添堵就是了。”杜荷沉声说道:“那边的世族可不好惹,就吴王那个性子,只怕不到三天就被他们不待见。如果再让他们产生一些小误会的话.....嘿嘿。”
李承乾眼睛微烁,显然对此话很受用。
“此事你能办得了?”
“我办不了,不过我能推荐一个人选。”
杜荷故作神秘地说道。
“人选?谁说来给我听听。”
李承乾连忙问道。
“工部郎中,杨思成。”
杜荷拉成了声音,缓缓说道。
“杨思成?”李承乾皱着眉头,他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好一番思索之下,他终于想起来此人的底细,一拍脑袋说道:
“他不是段纶的心腹吗?”
“他原本是益州人士,后来跟随段纶一直在蜀地混迹,对益。段纶此人色厉胆薄,优柔寡断,见小利而忘义,哪能比得上太子殿下?良禽择木而栖,那杨思成想必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