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假以时日便能穿上紫色袍衫了。”
牧禅淡淡一笑,唐朝官员的服饰颜色是按品级划分的。
紫色那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就算是开国大臣,也得熬资历。
哪里轮得上自己这种无家族,无背景,无靠山的小人物。
对了,李伯是从五品下的太子洗马,论官职好像比自己还低一阶?
牧禅心中有些暗暗得意,以后说不定谁提携谁呢
。
他便给这位老爷子再行一礼,便朝工部内走去。
等他来到内厅的时候,只见前方一名同穿朱红袖的官员已在此做好等候,对着牧禅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始自我介绍道:
“牧禅先生,久仰久仰。”
“鄙人卢少卿,是范阳卢氏第二十三房的嫡长子。”
那人约莫三十左右,眉眼细长,男生女相,下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须。
“在下从小对土木之缮葺感兴趣,苦练多年鲁班之术,终于在科举后勉强当了工部侍郎。不知牧禅先生出自何家何地?”
他在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有些自傲地抬起了头。
嗯.....下巴往上抬了大约两公分,嘴角微微上翘。
范阳卢氏......五姓七望之一吗?全长安大部分的酒楼都是他们开的。
虽然在古代自报姓氏家门是一种礼节,不过听着口气,百分百是来炫耀背景的。
牧禅摇了摇头:“在下不才,出自陇西一无名小族,突厥南下后被迫离乡,只剩发妻与我同在长安。”
卢少卿喔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抱歉,在下不是有意提起牧禅先生的伤心处。”
牧禅随后又缓缓道:“不过在下倒与苏烈脾气相投,皆以兄弟想称。”
卢少卿一愣,最近李靖账下的红人吗?倒是有些前途,但也还不
好说。
牧禅又接着说道:“在下对冀国公父子二人,也有许些恩情。还有那程处默,房遗爱关系尚可。”
卢少卿身子一僵,额头上出了点冷汗。
秦怀玉,程处默,房遗爱.....三位长安城中最无法无天的二世祖。
“不才,前阵子协助长安禁军破解了高阳公主的绑架案,所以才承蒙陛下恩典,当了个工部员外郎,和卢兄满腹经纶靠着才华走上仕途不一样,真是惭愧啊。”
牧禅叹了口气,一幅受挫的模样。
而卢少卿脸上的表情一僵,高,高阳公主.....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立马笑容洋溢,搓着手来到了牧禅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牧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工部可不看关系哈哈哈。牧大人年少有为,想必日后一定官运亨通,在下就先给牧大人道喜了。”
牧禅淡淡一笑,看着卢少卿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也并未多说什么。
随后递了一小瓶英雄酒,塞到卢少卿的袖子中。
“自家酿造的清酒,小小薄意,还请卢大人收下。若喝着感觉滋味尚可,来我西市开的酒馆里畅饮便是。”
他顿了顿,接着幽幽地说道:“忘忧酒馆,牌匾还是陛下钦赐的。”
刚想拒绝的卢少卿,此时一哆嗦,连忙说道:“一定的,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