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禅拿起了一根竹筷,就这瓷碗敲打,和着拍子唱起了将进酒: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那位摇头晃脑的书生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好!”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几个穿着布衫的汉子原本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续
上一碗,顿时脑门一热,从鞋底拿出了十文钱,大力地排在桌子上。
“老板娘!上酒。”
“五花马啊、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牧禅唱到最后一句,手中的竹筷停了下来。
一时间余音绕梁,众人皆痴痴地呆坐在原地,好一会之后才回过神。
“这,这是诗吗?”
酒馆内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
“如此豪放,洒脱不羁,诗还能这么做吗?”
几个穿着长衫的书生仿佛被打拓了新的视野,顿时拿起随身携带的笔墨,开始将刚刚的诗句抄写下来。
“阁下莫非是谪仙人,从天上带了酒和诗吗?”
那位胡子发白的老头连连称奇,
他活了大半辈子,这么有才气的人实属罕见。
此般才气,大抵只有汉朝的司马相如才有一拼吧。
“都说了他是酒神转世,这下没跑了。”
“兄弟们,我先回家了。晚上就和婆娘说西市里头有酒神下凡开酒馆了。”
“我也去和我爹唠一唠。”
牧禅怔住了。
完了,事情大发了。
忘记李白的诗出现在唐朝的冲击性了。
立刻假意咳嗽了一下:“这,这是我家乡的民歌,素素你说是吧。”
随后对着卢素素疯狂使眼色。
“相公,你好有才!居然能随口就写出了一首诗。”
卢素素的眼
睛冒着小星星,整个人处于当机状态。
她是大家闺秀,自小读的诗词也不少,如此豪放的诗词当属绝世罕见,瞬间就被牧禅征服了。
牧禅脸色顿时涨红羞愧,心道:李白大佬,您千古传唱的诗句这么多,小子借名蹭上一首,还请见谅。
众人还当他酒精上脸,没在意其异样,更加对其赞不绝口。
传着传着变成了牧禅斗酒诗百篇。
“牧兄弟,这首诗可有名字?”苏烈问道。
“将进酒。”牧禅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将进酒啊,好诗,好诗。”
苏烈大喊,随后大喊:“有酒,焉能无肉!”
“把我的马当了,给酒馆的弟兄们买上一百斤肉。”
“我拿!一百斤狗肉马上到,谁也不许掏钱。”
狗屠户立马踢了邋遢汉一脚:
“快上我店里拿。”
邋遢汉立马夺门而出。
“我给大家跳个秧歌助助兴。”
只见一个喝醉的汉子挥舞着长衫,扭着屁股跳起舞。
“把我杀了给大家助助兴。”
一个喝醉的彪蛋说道,然后众人就被抬下去了。
直到深夜,
牧禅的酒馆内都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味道。
来的酒客们不管认不认识,喝醉后就吃肉,划拳。
酒劲上头了便敞开衣衫,躺在地上沐着月光抵足而眠,一块呼呼大睡。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