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
后边还有更夸张的等着你小子呢！
尉迟恭眉头一挑，眼带笑意的看着牧禅没作回应，心里倒也一直在憋着乐呢。
在这一路上，牧禅的样子他全都看在眼里，他亦是乐在其中，哪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因为他本人的身份显露而出现分别，但他也不打算对其透露半分消息。
反正这傻小子迟早都要知道的自己的身份，而且在他看来，这一切礼待牧禅这小子也完全受得起。
毕竟亲骨肉在外失散多年，他那身为父亲的李世民心里要没点愧疚是不可能的，特意准备这么一场迎候，想来亦是觉得这能稍有慰藉吧...
皇城之内。
牧禅的大脑一直处于空白状态，就连自己不知觉中已跟随着玄甲御林军迈入皇宫大门也不清楚。
直到一名宦官在旁唤醒了他，说要给他换套行装上朝面圣，他才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看着周围古朴奢华的家具摆设，以及那身后正冒出腾腾热气的金线屏风。
浴室？
正当他愣神之际，两名宫女便已上前要脱着他的衣服，伺候其沐浴更衣。
这反倒让牧禅紧张不已，连忙捂着胸口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自己来...”
虽说他现在好歹也是朝廷五品官员，名下商号的资产更是高达数百万贯钱之巨，在这天下间无论到了哪都可以自称得上‘老爷’的身份。
作为老爷，这享受仆人的伺候那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他打心底还是没能适应让人服侍的感觉。
换句话说，他的骨子里，依然没舍弃掉自己就是个升斗小民的认知。
“既然牧刺史不愿意，那你们两便退下吧。小贵子、小福子——”
那名宦官拿起手里的拂尘甩了甩，却是又唤来两位小太监帮着脱衣服。
见牧禅又是摆手拒绝，这名宦官则是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哀声说道：“牧刺史，我等奴才也是受陛下之命，伺候您接风洗尘的，你若如此，我等定会受陛下责罚的呀！还请牧刺史别再为难我等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牧禅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强忍着别扭，让两名小太监伺候着自己沐浴。
两人的手法不可谓不好，只是他光着身子被两太监这么伺候着，实在是没法沉下心感受这些个的惬意之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了一地。
可让他震惊的是，就在沐浴之后，太监们竟抬出一顶三梁冕冠，以及金黄色的龙纹圆领袍衫，催促着要给他换上...
皇宫·太极殿。
身着金线黄龙纹袍衫的牧禅，在宦官的引领下走入殿门之中，表情亦是懵懂愣神不已，一连番的变故让他神经都已麻木了。
殿堂之内，位居高位处摆着一龙一凤的金线屏风，隐约能看到其后身着五爪金龙袍的大唐皇帝和凤仪天下的大唐皇后，以及其座下那副出自他所制作的那副髹金雕龙木椅和金銮凤椅。
满朝的文武此时分列两边，依照着紫色在前和绯色由深至浅的官服颜色，有序排列沉默站立着，隐隐倒是能听到殿内有道低微的抽泣声。
而依照着品级来看，此时朝堂之上除了宦官之外，最低也是同他一般的五品官员。
随着牧禅迈入殿堂，满朝文武百官的眼神齐刷刷的统一投向他，给他带来极大的压力，其中他倒是见着了相熟的几人在场，比如孙思邈和尉迟恭等人，却是未能看到他那个老上司——工部尚书·段纶。
牧禅咽了咽口水，走到朝堂正中，依照着礼节硬着头皮下跪行礼道：“微臣绵州刺史·牧禅，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一道让他感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