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能敲定这笔商事的,泽曦两人那还得要和身为禅坊决策人的牧禅一番商议后,才可结契摁印敲定此事!
也就是说,目前暂为禅坊大当家的牧禅,在与对方签订商契时大可将他此前的话推翻,随后适当起价,让对方再交付些许价码才是。
否则按现有的商契来看,依照着蜀地的正常市价换算下来,他们这番买卖便绝对是吃亏的那一方!
“我说了,这是情分!并非仅是那一桩普通的交易买卖而已。这是在还人情,他们是如此,我也是!”
牧禅紧皱着眉头说道。
对于禅坊内这位有热血忠心,勤劳能干的账房,他也是有心对其培养一番。
因此便特意支开了不擅从商的赵家兄弟,让其陪着在侧,见证这场商谈的前后,摁印结契。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做买卖又哪会在意人情,完全就是有的挣没得挣两回事!现在这买卖对我们禅坊而言,完全就是有弊无利的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杨德财有些愤然的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唉...所以你觉得我们是亏了?”
牧禅看着他的样子,反问道。
不过他倒也能理解为何对方会有这种想法,可那是对一般的买卖而言,对现在这笔买卖还有着太多的不适用。
“自然是亏了!如果...如果是卢大当家在此,定然不会同意此事!!”
“够了!”
牧禅一拍桌子,有些失态的怒喝道。
后者张了张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但即刻认为对方这就是恼羞成怒后的举动,当即毫不掩饰的嗤笑摇头,鄙夷之情尽显于脸上。
“你想听我为何如此行事的理由是吧?行!那我便告知你理由!”
牧禅也失了往日的耐性,站起身将印章拍在桌上,喝道:“这便是理由之一,禅坊商号内的事务现在由我所掌!”
“呵...小的自然明白此理,牧大当家~”
杨德财听言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回应道。
“这第二个理由,我且问你,你现在可否能找寻到第二个,能为我等提供如此巨额粮草的可信商贾合作?!”
“这...就算这一时
寻不着又何妨?难道我们就只得咬着牙吃眼前亏吗?!”
面对质问,杨德财虽然晓得此理,却还是反驳道。
“你以为留待我等的时间能有多少?这慢一步,错百步,届时误了时候,我们所损失的可还只有眼前这点?!鼠目寸光!”
牧禅有些难以摁耐情绪,激动之余不由骂了一句。
“我鼠目寸光?!”
杨德财本就心有不满,此时经此一词更是彻底爆发,脸色整个便冷了下来,面色冷漠的眯着眼说道:“小人也自知能力甚微难担大任,但有感卢大当家知遇之恩,愿为禅坊商号的兴盛效力,但是...”
“小人绝不会容忍有人在刻意败坏‘禅坊’这个商号的财款,但如果实在事与愿违,恕小人恕难从命!!”
他毫不退让的直视着对方,身为最早提拔重用的账房之一,在商号里一同打拼跟随而来的弟兄们可也有不少。
若他真是想执意违背号令,正所谓法不责众,哪怕是大当家也不好责罚那么多人吧?!
“你想以此威胁我?”
牧禅皱紧眉头,听出对方话里其它的含义。
许多事情仅通过一个苗头便可看出其后的恶性发展,事态有一有二便难保会有三!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在一表对商号的忠心罢了!那么多兄弟们都靠着商号混口饱饭,小人哪怕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他们着想!”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