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手指那些肩扛着麻袋,一动不动的兵卫问了句。
“牧大人,我等皆是奉命行事。蜀王难道没在信中告知详情吗?”
“嗯?!”
牧禅的表情变得怪异不已,掏出那封写着‘牧兄亲启’的信件左看右看,将其拆开来看。
[见字如晤!]
[...闻小柯所述,心生仰慕之余,有感绵州粮草之艰,碍于州县合谋之嫌,故此略表心意,望绵州平安长顺...]
“呃...这三万斤五谷粮米...蜀王送的可真是厚礼啊!”
牧禅张大了嘴,表情呆愣的逐字逐句看了信函数遍后,挠着头对覃左问道:“小柯最近过得怎样?
”
“咳咳...这个...伴读自然是陪伴在蜀王左右,一切安好如常,只是这一趟不便同行,便托我同牧大人此番问候一声。”
覃左低垂着头拱手回道,言语有些结巴之余,额头还冒出了细密汗珠,有些心虚紧张。
虽说在他来此之前,蜀王便千叮咛万嘱咐的将诸事交代好,但出身军伍的他唇舌实在笨拙,生怕自己坏了事。
而且实际上,又哪来什么‘皇子伴读·小坷’这人,从头到尾都是蜀王·李恪一人分饰两角,以那什么叔伯兄弟的身份与其接触。
要不然...
就凭这傻小子对蜀王不识礼数的种种言行,那便足以杀头十数次了!
可哪知...
“小柯这傻孩子,倒是有些瞎操心了啊...”
牧禅不知所言之重的摇头叹道,看着那一个个麻袋表情不喜反忧。
“这!这皇子伴读可是没少同蜀王说牧大人的好话,才得到蜀王的赏识同情,特意送此大礼助绵州渡过难关!你怎个还有些不识好歹起来了?!”
忠心耿耿的覃左早就对这位‘蜀王堂兄’的言行不敬之处有所不满,此时再听其言,当即心间生怒的斥责道。
“这...没有啊...”
牧禅顿感莫名其妙,挠着头说道:“我就是吐槽一下我那个多管闲事的傻弟弟而已,这蜀王送的一番厚礼,我等自然是心生感激的收下,哪敢有二心啊!”
“你!你!你...哼!”
覃左听
着更加生气,但也不好把话挑明了,只得黑着脸怒哼一声背过身,侧头告诫道:“还望牧大人不忘这份相助之情,虽说蜀...皇子伴读·坷公子亦是真心仰慕赏识你,切莫要不识得这尊卑轻重,给自己招来杀头之祸!”
“啊?”
牧禅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搞不懂这蜀王亲卫怎么还突然翻脸了,他也没说什么啊。
身为兄长,随口点评自己的弟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又不是在谈论蜀王,而且从明面上来说,皇子伴读无官职无俸禄,也就是一个头衔而已!
他自己怎么也好歹是从‘五品上’的朝廷命官,不管是轮长幼、官衔、尊卑都好,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不妥的地方啊!
“兄弟们,放!”
覃左冷着脸不再理会他,径直朝城门外的队伍一声令下,兵卫们当即动作整齐划一的将肩上麻袋就地放下。
“牧大人,公事繁忙!这些个物件就请你自个儿收拾盘点吧,我等只负责将蜀王赠礼悉数送至绵州城,其它事务还请自行处置!”
覃左丢下这一句,也不待他回复,直接一声令下带队离开。
“我的天!这都算什么事啊!这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
牧禅看着远去的军队,以及城门外那整齐摆放的麻袋,心中大感无奈,苦笑摇头的自语叹息道:“唉...小柯啊小柯!”
“可怜你的这副一番好意啊...”
“对现在的绵州而言,是祸非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