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的脸色随之涨红,激动说道:“本王可是听闻此景象至少持续了半月之久!”
“而且,想来诸位还未曾得知,那绵州刺史治水有方,今年那水患灾情仅有往年两成之数,造成此景象的可不是‘天灾’,乃是‘人祸’所为!”
“这因‘人祸’所害,地方百姓为此遭灾破财还算好的,有些甚至也只得食土充饥,却是...唉!”
李恪不由脸色悲悯的捂脸哀叹一声,一时却是再顾不上做派同这群老狐狸周旋了。
“绵州啊...那陈商甲和常建章往年在此时也是抽不开空子来此,不过这‘水患’既然有得稳妥治理的话...他们也应该有空子了才对!”
张策眼睛眯起巡视了一圈来客,手点着桌子低声喃喃了一句,看到蜀王的表情激动不已,于是轻咳了两声劝慰道:“殿下,虽说绵州境况有异,但处理灾祸之事本就是那绵州刺史的份内之事。”
“我益州都督府是可调度地方军权清剿匪寇、抵御外敌是不在话下,可那一州政事,大多还是由地方刺史说了算嘛,我等要代掌其事并非不可,但这好心却并非能办好事呀!”
张策提点着对方此举有些越界之嫌,毕竟那绵州可是不同益州这般,皆在其蜀地八州的封地之内,对其虽可凭都督府令调动兵权,却是不同在自己封地这般的州县,同时兼任那地方刺史之职。
由此可见,这作为都督府长史的张策,其手中职权可见其大。
毕竟蜀王年纪尚幼且功课缠身,那代为管辖封地大小
事的责任,便尽数交付于辅佐益州大都督的都督府长史身上!
虽同那绵州司马·常建章一般,属于有权没权尽数是上边一句话的事情,但这也是他们张氏常年稳居这蜀地二把手之职,未引来那当朝权势起疑镇压的主要缘由!
没有野心,一心辅佐,甘为忠臣良将,愿将生死富贵尽数交由他人掌控且无怨言,这样有德有能也知进退的臣子,又有哪位主子不喜?
而且,也就是在这小小蜀地而已,哪怕是真的掌权了,或是私下有些猫腻,也不怕其翻出风浪。
同他境况几乎一般无两,也还有着这位小蜀王。
张策也是不晓得这三皇子·李恪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自己的境况,同年授封为王的二皇子·李泰,可是册封为扬州大都督兼越州都督,封地多达22州!
而这剑南道32州一府中,也仅有8州为其封地!
相较之下,两位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而这蜀地嘛...
虽为天府之国,但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
只需安心当个‘享福作乐的阿斗’便是,还想什么一展贤能之事,这不是闲的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吗?!
张策对其表现出的‘上心’很是不满,毕竟这蜀地如今各势力相互制衡,和合与共的局面可是他们张氏历代共同努力下来的结果。
其成就嘛,自然便是他们这‘和事佬’的位置。
蜀地各势力在大小事上,多少也听的上他们些许的建议与谈和,且无论这蜀地内权势争斗如何,纵使置身于狂风暴雨的乱世之中,他们也可轻易置身事外,保全自身。
“若仅只是绵州地方事宜,本王自然不会逾越那界线插手地方之事,可依本王所知的是...”
李恪冷声怒道:“绵州地方闹了粮荒,米价高昂之际,有地方商贩想在其它州县盘些粮米回绵州行商,却是没一人售货前往!”
“我等所在之地,可是贵为天府之国!历年来那地方因蝗灾水旱等灾害导致百姓饥苦的境况也有,但却也仅为‘昙花一现’罢了!”
“哪怕朝廷官府没施以援手,或是地方官员有昏庸之辈也罢!那趋利避害的行脚商人们,也自然会把那些个紧缺的货物带到这可牟利谋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