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驰听后,眉头一挑很是惊异:“哟,是么?你这办公室还藏着这种宝贝。”
他又弯腰仔细地看了看,还摩挲了几下那个字,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高超的地方。但他本身也没什么艺术细胞,自家这位这么厉害的兄弟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件珍稀艺术品,错不了。
他也爽快,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忙搬了。
金驰刚哼哧哼哧把桌子搬到走廊上,放下休息一会,就看到一个男生走了过来。那人看到这张圆桌,顺口问了句:“宋师兄要这张桌子扔了吧?”
“不是,搬下去拉回去。”金驰答。
那人一听很意外:“还要这张桌子啊,我还以为被刻坏了就扔了咧。”
“刻坏了?”金驰不解。
“听说是有次他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来办公室,然后她在上面刻了字吧。”
呃?很漂亮的女生?宋秉文身边很漂亮的女生?
金驰一惊,这字是江澄子刻的?!
他啧了啧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宋秉文说大师作品是调侃的意思,原来指的是江澄子的乱刻乱画。但据他的亲身经历,宋秉文向来对自己的学习用具极为珍视,根本不允许别人破坏的。
不过,江澄子总是那个例外。
金驰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有一天他和那群哥们在宋秉文家聚,正好江澄子也在。他们在别墅地下娱乐室打台球,这小姑娘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干脆自己跑去庭院瞎逛。
过了一会,她突然跑了下来,冲宋秉文喊:“宋阿饼,我想吃黄瓜!”
宋秉文收起球杆直起身:“贮藏室里没有?那我让人去买。”
“不是,我想吃你的黄瓜。”
金驰当时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带着色调重复了一句:“哟,吃你~的~黄瓜~~”
此言一出,宋秉文冷光瞬时扫过来,语气严厉:“别瞎说!”
金驰自知玩笑太过,立即噤声。
而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宋秉文在庭院角落开辟了一块土地做生物实验,配备了不同酸碱度的土壤进行黄瓜种植。江澄子看到结出来的两根黄瓜,想去摘,结果被花匠制止了,说少爷不允许任何人动他的东西。
所以她才会跑来要他的许可。
那片黄瓜金驰也知道,宋秉文同样不许他们去动。但出乎意料的是,宋秉文对江澄子点了下头:“去摘吧。”
江澄子闻言,乐呵呵地跑开了。
“我——靠——”金驰和几个兄弟当时都惊了,纷纷阴阳怪气表达不满,“怎么她要就同意啊?!你种了大半年的黄瓜,哥几个讨了多少回了都没给尝尝鲜。”
“你差吃根黄瓜?”宋秉文瞥他。
“那江大小姐难道还吃不起黄瓜么?总得一视同仁吧。”说完之后他就想将舌头咬断,什么时候他们在宋秉文那里能跟江澄子一视同仁了。
果然,宋秉文根本没怎么理会这话,重新弯下腰,球杆顶端对准白球,视线凝聚:“不给她她又要哭。”
“砰”地一声,球直线入洞。
“烦人。”
金驰将桌子搬到楼下的时候,宋秉文叫来的搬家货车刚好到达,他将圆桌交给那些工作人员后,又回到了宋秉文办公室。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金驰感慨了一句:“在这里五年了,也是挺久,是不是有些伤感?”
宋秉文正在用透明胶将纸箱封上,手上动作未停,只简短回应了句:“还好。”
“没有舍不得?”
“没有,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事。”
金驰无话了,这个人真的理性又自律,按部就班的上升步伐分毫不会错乱,人生规划清晰明了且执行力极强,自然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留恋过去伤春悲秋。
他想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