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想走吗?”
“我不知道。”玉成景缓缓的道?,一双眼睛看着?高高挂着?的月亮,眸中盛满了星光。
是啊,他不知道。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姜清菀和其他人真的有些不一样,好像不介意自己的境遇,病重之人也敢嫁,休书都敢造假。还能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的夫君,不想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孤身一人,没带一两银子敢往别的地方跑!在自己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就敢随便收养一个孩子!
这样一个独立的个体,好像没了别人也无所谓,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活得很潇洒自在。
玉成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说不得那天她就直接离开了。
玉成蔺听着弟弟不确定的口气,有些不太情愿的问道:“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玉成景一愣,半晌没有说话:“喜欢……”
玉成蔺看他茫然,估摸着自己受了夫人的影响,才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
玉成景向来冷清,对所有人都淡淡的,可能会忽然喜欢上这个人?
“是我想多了。”玉成蔺道歉。
不是他不懂得爱人,没见过喜欢人是什么样子。实在是玉成景的感情太淡薄,唯一一次失控,就是在姜清菀离开的那天。
他一直觉得弟弟是被刺激的。
毕竟,
这个世上敢假造休书离开?的,只有一个姜清菀。
“会不会是你吓到她了?”玉成蔺问道:“昨日用膳的时候,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弟妹有些怕……”
玉成景脸色一沉。
玉成蔺无奈一笑,好吧,看来他可能猜对了。
“女子么,哄哄吧,你别总是冷着脸,她是你的夫人,不是你的仇人。”玉成蔺费尽心思的解释:“别的不说,世人皆爱美色,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将自己的优势丢了。”
既然景景不想让她走,那就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有先礼后兵了。
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的,景景那么尽力的做官,若说不是因为姜清菀的缘故,他一点都不信。
玉成景一向淡然,从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更不喜欢官场斗尔虞我诈。
“你……”玉成景脸色一变,有些难以启齿,这是什么话!
以色侍人,岂能长久!
不对!凭什么让他以色侍妻!他堂堂中书令,岂能做那样的事!
玉成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瞪了玉成蔺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抛下他离开的是她,负心薄幸的也是她!莫说只是给她点脸色看,就算罚她也不为过!
玉成景心思翻滚,眸子微垂,不一会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打算回房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隔壁亮着烛火的房间。
刚刚定下来心思又有些浮动,双脚不自觉的停不下来,看着?紧合的房门神色不明。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喜欢上她了?
玉成景有些不确定,究竟,什么是喜欢……
旁边的门忽然打开?,姜清菀看到站在院中的玉成景一愣。
身姿挺拔,长身玉立,站在月色下,好似一位月下仙人,眉目如画,风姿卓然,摄人的容色比以前更加完美了。
也许是夜色太温柔,玉成景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就让她心如擂鼓。
“你,你刚刚回来?”姜清菀看了看隔壁——漆黑一片,连一丝光都没有。
玉成景轻轻的点头,怕她看不到,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要进来喝杯茶吗?”姜清菀小小声问。
玉成景一顿,淡淡地道:
“天晚了,该歇着?了。”
姜清菀抓着?门扉的手一紧,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哦,那你就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