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就快速上前,才不至于让他跌个狗吃屎。
“哎,你小心点。”
阴敏然心惊肉跳,她很宝贝这独子,若是他摔着伤着了,她该心疼死了!
阴逗逗没把这意外放心上,他傻呵呵地笑了,“不是还是您吗?”
阴敏然为儿子对自己纯然的信任,感到骄傲,不过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你要是实在没法习惯这门槛,我把它削掉好了。”
他们在青山村的新房子,有门槛;在槐西村的旧宅子,没有门槛。阴逗逗还没习惯新家这边的门槛,摔了好几次。
阴逗逗见母亲如此说,连忙摇摇头,“不要。我喜欢这门槛。”
这门槛高是高了些,但是坐在门槛上,看星星,看月亮,吹凉风,看村里,还是挺惬意的。
这旁若无人表达爱意的母子俩!
阴宥看着倒是无所谓,因为她有儿子有孙女,但是阴淮就就有些吃不消了,这不是在气她孤家寡人吗?
“我说,你们母子俩没看到我们吗?”
阴淮忍不住高声说道。这阴敏然,眼睛里只有老公儿子,根本就是个老公奴,儿子宝!从以前就是如此,整颗心就扑在老公儿子身上,旁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当年若不是因为村长救了她和她那怀孕的丈夫,她肯定不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接下长老会成员的名头!
不过,这样的阴敏然,倒是村里不少年轻男子择偶的标准。只因为她是出了名的疼老公,爱儿子!
阴敏然回过头,看向“被惊扰”了的阴宥和阴淮,憨憨地笑了,“你们这么大两个人,我怎么可能没看到。不过我见你俩在发呆,也就没叫你们。”
就算阴淮是个板正的冷淡人,此时也不由得嘴角抽搐,有些无奈。这阴敏然总是能轻易挑起她的情绪。当年在槐西村,每次路过那一条通往敏然家的花路,她的心里总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偷窥了她们夫妻俩的情事一样。当然,现在的青山村,每一条路都已经成为了花路,这倒是让她的不自在消失了。
“你不是要去干活吗?快去吧!”
阴淮说这话的时候,依旧一板一眼,极其冷静,但是她自己知道,她这是不愿这对母子再在她面前表现出母慈子孝的和谐模样。
不过,阴淮心里也嘀咕着,现在村长也醒来了,为了村子的延续,她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阴淮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一样。没人知道她只是思春了而已。
阴敏然去捣鼓自家的那几分自留地去了,阴逗逗倒是朝阴宥叫道:“村长姨,定会哥在家吗?”他想要找定会哥商量一点事。
阴宥摇头,“他拿着药箱出去了。”
“那菡菡呢?”
“在睡觉。”
阴逗逗听到这,刚才还兴奋的神情,一下就蔫了,垂着头回屋。他爸这几日把他拘在家里,让他学习针线活。他真的是憋坏了,好不容易偷溜出来,想要找定会哥说会儿话,可是定会哥忙去了!定会哥不在,退一步,跟菡菡玩也成,可是菡菡竟然睡了……
阴逗逗说不出的沮丧,脚有千斤重,一步步往屋里走。
而此时父亲阴孝的声音也适时出现了,“逗逗,这衣服还没缝好一个袖子呢!你到哪儿去了?可别想偷懒!”
阴宥和阴淮都听到了阴孝的叫声,她们对视了一眼,继续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阴宥开口了,“村里孩子的教育,是谁管?”
在她醒来之前,长老会的七位成员,管着村子。她想知道那时候的村里教育,究竟是怎么做的。
“谁家的孩子,谁教。”
阴淮回道。
其实,在十六年那场战争之前,槐西村是有专门的学堂。学堂也不用收什么学费,只需要意思意思给些米油面就行了,在学堂里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