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池星挠了挠头,多多少少有些扫兴。
她总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像是此时刮起的风,不知到底想往哪个方向吹。思念成疾,他顾不得旁的,直接上前拉起她的手,道:“国事要紧,但是妹妹也要紧。为何妹妹总对我视而不见?”
钟灵慧想将手抽了回来:“殿下不是说,要等到时机成熟吗?何必如此着急。”
孟池星的确在提亲的时候答应过,要等到她女官期满。可他这个年纪,对情爱之事总是毛躁的,急着想要确认她的心意。
他不放手,有些撒娇地道:“好妹妹,你便理睬我一回吧,天天这么避着,难道不累么?”
这时候,太后身边的女官瑞锦打此经过,看见他们两人缠绵在一起,故意发出咳嗽声。
钟灵慧怕被她瞧见,让太后知道,连忙用力将手抽出,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冲孟池星福身道:“殿下吩咐的事,奴才都记下了,奴才还要去内务府,就先告退。”
瑞锦装作这时才发现孟池星,上前来行礼,干笑道:“奴才不知太子殿下在此,倒是惊扰了。”
甬道空空的,孟池星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盯着钟灵慧远去的背影,恨不得能化成另一阵风,悄悄地追上去。
他眼里只有钟灵慧,没怎么搭理瑞锦,瑞锦自讨了个没趣,自然十分不悦,也未施礼告退便走了。
百日宴结束,太后回到景仁宫,今日她难得热闹一回,见到许多的故人,兴致颇高,一直聊到夜间。不过年纪大了,自然也有些疲累。
瑞锦来为太后揉肩,太后微微眯着眼睛,叹道:“哀家现在真是年纪大了,和妯娌媳妇们说会子话,便吃不消了。”
“今儿太妃王妃们来见您,都说您越发年轻了呢。”瑞锦语气讨好地道。
“哦?是吗?”太后爱听好话,微微笑道,“都是她们客气罢了。”
瑞锦卖力地伺候着太后,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林贵太妃今儿还说,现皇室子弟里,到了适婚年纪的,就太子殿下没有成亲了。”
太后的后背僵了僵,睁开眼睛,轻轻拨弄了下手上的护甲。提起这个,她有些烦躁,作为太子名义上的母亲,她不是没有给他提过亲,可是孟池星每次都避重就轻,有意地岔开话题。
“这怎么怨得了哀家,我提过几次了,他自己都不急。”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儿在甬道上,看见太子殿下和钟小姐在拉扯,怕是人家早就私定终身了。”
她知道太后避讳女官和皇子有私情,所以说到此处,故作惋惜地强调道:“只可惜钟小姐还是女官,怕是不能辜负太后和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栽培。”
感到头疼的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若是宫里栽培的女官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灵慧那丫头,我瞧着也不像是个多事的,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呢。”
瑞锦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后故作惊慌地道:“是奴才多嘴了,原不该提这事惹您不快的。”
“行了,你别揉了,下去歇着吧。”太后沉声发话。
目的已经达到,瑞锦默默行礼,退了下去。
未央宫里,陆瑰云一边逗弄着女儿,一边听儿子诉苦。
孟和昶把回门日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没想到还得到了母亲的嘲笑。
“真看不出来啊,汪实平日里那么老实,竟然也有兔子急眼的时候。”陆瑰云觉着好笑,同时又可以理解这种被人拱了白菜的心情。
小爷听儿子说完,微微皱眉,不悦道:“汪实有这胆子,以下犯上?朕是该敲打敲打他了。”
孟和昶只是倒苦水,倒没想真把汪实怎么样,一愣:“父皇,您要怎么敲打他?”
小爷对赏罚的事,一向拿捏有度:“看在他是你岳父,就不体罚了,罚他三个月俸禄,小惩大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