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秋目光一闪,意识到胡尚益又要开始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咻地一下站了起来。
胡尚益眯了眯眼,将双脚浸没在水桶里:“怎么?伺候我还委屈了你吗?”
那桶热水冒出白色的雾气,模糊了念秋的视线。她看不清楚胡尚益说话时的样子,但是却能感受到他那专横的语气。
那种压抑的气氛又回来了。念秋睁大眼睛质问,心里惶恐不安:“胡尚益,你当着我爹怎么说的,你忘了吗?”
“我又没要你干什么,就让你洗个脚而已。”胡尚益不屑地哼了声,“难道这点事,你爹也管?”
念秋站着没动:“那你为何要我跪下?”
“我又没逼你。”胡尚益笑里藏刀,“随你怎么洗。”
念秋犹豫了会,缓缓上前,还没及说话,衣裳就被胡尚益伸手勾住。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哪有男人要老婆跪着伺候的,那不成了婢妾么。”
“说得是啊。”胡尚益拽着她的衣裳用力一扯,望着念秋那双小鹿般清澈无辜的眸子,心里又升起了暴虐的**。他用力一撕。
胡尚益是习武出身,手劲很大。
只听刺耳的咝的一声,念秋还没预备,外衣就破了个口子。她一愣,抬头去看胡尚益,却看到那男人捉弄的笑容。轻佻放肆得如同对青楼小姐。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扑上去打胡尚益,骂他不要脸。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胡尚益并不放在眼里,只一招便制住了她。
他掐住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她双腿便浮在了空中,喉咙几乎窒息。
“放开我!放……放……”她已经被卡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痛苦万分,恶趣味的男人却在开怀大笑。
直到她挣扎得快挣扎不动了,他才猛地一下松开手,令她扑通重重摔落在冰冷的地上。
念秋疼得浑身缩了起来,站不起来,只是不停地往外爬。
胡尚益已擦了脚,趿上鞋,站起身来,踹了她一下,俯视地道:“你有本事找你爹告状,有本事从这里爬回娘家去啊。我倒要看你能爬到几时。”
奶娘余氏听见响声,忙赶了来,扶起念秋,见她伤势不轻,急忙对胡尚益道:“哎呦我的爷,你这是造什么孽呀?下回夫人的父亲再来,看你可怎么交代!”
胡尚益满不在乎地道:“这娘们就是没打熟!上次她老子来,装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她老子看!害得她老子差点没杀了我!”
摔跌太狠,此时念秋已经疼得浑身全无力气,只是残留着一口气,喊着疼。
余氏见胡尚益还要再踢,连忙拦住,跪前道:“爷算了吧,算了吧。”
“算了?可以,给老子磕头认个错,发誓以后不找杨英装可怜,老子就饶过你这次。”胡尚益昂着脖子,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气势。
余氏知道劝不动胡尚益了,只得劝念秋:“夫人,爷这人脾气不好,您就服个软认个错吧,只要不惹着他,”
深夜的寺庙,一个少年正跪在蒲垫之上。虽然是低首拜佛,却掩不住全身的桀骜不驯之气。
而此时穿越而来的小尼姑无心,正透过帘子旁边的一点儿缝隙观察着他,眼冒桃心,犯起了花痴。
妈的好帅啊!面如冠玉,眸似星辰,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吧?
当她正感慨着穿越这一趟还真是不虚此行的时候,不知哪里突然吹来一阵冷风,让她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谁在那里?”那少年很是敏锐,一点儿声响就发现了屋子里有人。
无心连忙躲到帘子后头,大气也不敢出。要是被师父知道她半夜不睡,还偷窥美男子,肯定又是一顿鞭子跑不掉了。
他见无人应答,竟然来了兴致,调侃道:“阁下不会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吧?”
她撇撇嘴,长得怪帅的,就可惜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