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里的秋千旁,杨念玉看着两个妹妹在开心地荡秋千,想起自己在家的时光来。
那时候没有嫁人,虽然不及现在尊贵,至少过得快乐无忧。至少身边还有疼她爱她的家人。
这一年在王府如履薄冰,尽心尽力,换来的是什么?除了王妃这个虚名,再无其他了。
“姐姐,我的秋千停下来了!”是二妹念秋在喊。
杨念玉回过神来,冲她一笑,伸手用力推了一把秋千。
随着她这一推,念秋的秋千一下子就高了上去。小妹念娇不服气,吵着也要举高高。
杨念玉笑了,于是也去推小妹的秋千。
小妹高兴了,欢笑声回荡在秋千上。杨念玉望着从葡萄架的空隙里泄下来的阳光,感叹着,还是熟悉的家,有人味儿。
这时严氏从屋子里出来了,对两个小女儿道:“你们也真是的,也不怕累着王妃娘娘。”
杨念玉听到“王妃”两个字,嘴角的微笑便消失了,板着脸道:“娘,您别管我叫王妃,还管我叫名字吧。”
严氏只当女儿是怕和自己生分,笑了笑道:“都听你的。念玉,让她们自己玩儿吧,你来我屋子一下。”
杨念玉不知母亲唤自己所为何事,应了一声,便听话地往她屋子去了。
严氏将仆妇丫头全都清了出去,单独将杨念玉留下,拿出一盒药丸,让她吃。
“母亲,这……是什么?”杨念玉迷茫地看着药盒,“我没病啊。”
严氏一脸神秘的微笑,对她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江南神医求来的求子的方子,听说可灵了,你快吃,每天一丸,服七日就成了。”
杨念玉见母亲满脸殷勤,心底一酸,道:“娘,其实王爷,他……我……”
不知怎么,舌头打了结,始终说不出那句实话。
严氏疑惑地看着女儿,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不是说王爷待你很好吗?你若是吃了这求子药,怀上他的孩子,他一定很高兴。”
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谎去圆。圆不下去,也得硬着头皮。
杨念玉终究躲不过母亲炙热的目光,为了讨她欢心,一闭眼将那药丸团了下去,心底泛起一阵羞辱之感。
“好孩子,真听话。我就等着我的外孙了,若是个外孙女儿也好,反正啊,是个孩子就好。”严氏笑得慈祥。
杨念玉咽下心里的苦,点了点头。
孟世端一进宫,小爷只要没事儿就去景阳宫找他下棋,这日陆瑰云也跟着一块儿去了。陆瑰云来了见孟世端“独守空房”,便问:“怎么只有三叔,三婶呢?”
“她回杨府去了。”孟世端落下一子,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小爷笑着调侃:“这是被三叔气回娘家了吧?”
孟世端一愣,也不否认。
“你别胡说。”陆瑰云对小爷道,“三婶没离过家,一家是想念家人才回去的。别说三婶了,我都总想着回娘家瞧瞧。”
小爷见势头不对,连忙道:“岳母不是前一阵才来过吗?说得好像我不让你见娘家人似的。”
“那怎么一样?我还想见我爹,我哥哥嫂子,还有金陵的风景呢。”
孟世端看着他们这对小夫妻吵架拌嘴,竟然有些想念杨氏了。她在的时候,倒不觉得如何,她不在了,景阳宫显得空落落的。
她这一回娘家,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连派个人传句话都没有。
一盘棋下罢,正好持平。小爷一时兴起,决定就在景阳宫设了家宴,和三叔把酒言欢。
孟世端有些心不在焉。
陆瑰云看出孟世端的心思,笑着建议:“既然是家宴,三叔不如派人去接三婶进宫来用膳吧。”
孟世端摇头:“这岂不是耽误皇上皇后的时间吗?”
“不差这么一会儿,杨府离得近,正好我和三叔再下一盘棋。”陆瑰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