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池星的手还小,戴着这么大个扳指,不大相称,不过他很喜欢,水灵灵的眼睛里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自从小爷给孟池星戴上这个扳指,孟池星就一直盯着看,兴奋地将它摇来摇去。
小家伙眼里只有扳指,过马路时也不看路。对面奔来一驾马车,他丝毫没有留意。
幸好小爷眼急手快,一把将他抱到路边,这才惊险躲过。
那驾马车的车夫也吓一跳,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小孩,骤然收住缰绳,喝骂道:“哪来的小孩,不长眼啊!”
孟池星被唬了一跳,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那马夫接着又骂孟池羽:“还有你,会不会带孩子啊!不怕撞死吗!”
小爷可不是挨骂的主儿,反过来斥责那马夫驾马太快,两人就在街上吵了起来。
这时,马车里的主人喝止了马夫,从车厢中揭开帘来,看了一眼小爷,顿时愣住。小爷也瞧这人眼熟,回忆片刻,想起好像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程远一见到太子,急忙下了马车,上前请安,还未跪下却被拽住。
附近人多,小爷今儿个不想暴露身份,拽住程远道:“原来是程公子,以后管好你的马车。”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孟池星也有错,小爷没有打算深究,说完这句就要走。
“等等!”程远拦住他,“小的有事找您,可否请您抽个空?”
孟池羽与程远平日里素无交集,以为他是要巴结自己,一挥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的确有急事,求您听小的一言,就耽误片刻的工夫。”程远眼神十分真挚,低头哀求道。
距离晚宴还有一个多时辰,小爷见他如此恳求,稍一犹豫便答应了。
程远请孟池羽去到附近一家茶馆,点了壶碧螺春,到楼上开了个雅间。
四下无人时,程远才重新请安,恭敬地行礼:“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千岁。方才车夫不懂事,得罪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小爷见他这般,也不好再计较,摆手道:“算了,下次注意就行。”
程远又看向孟池星,见他与小爷眉眼有些相似,猜测道:“这位是皇孙殿下吧?”
“我不是皇孙,我是三皇子。”孟池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知错认错,“刚才冲撞了你的马车,实在不好意思。”
小爷颇为欣慰地看着弟弟,难得他们老孟家出了个不仗势欺人的男儿,稀有品种,得保护起来。
程远诚惶诚恐:“不敢不敢,三皇子殿下言重了。”
碧螺春的香气弥漫在雅间,令人心神怡然。孟池羽呷了口茶,盯着程远,不疾不徐道:“孤记得你不是要当光禄寺卿了么,难道嫌官小了?”
程远冷汗涔涔,连忙否认说不是。
“那你找孤作甚?”小爷有些好奇。
“太子殿下!”程远呼了一声,跪倒在地,拱手道,“微臣前些日子,被皇孙殿下劫持殴打,在黑屋里关了一夜。”
孟池羽听到这里,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皇孙殿下以此为威胁,逼迫顾小姐回宫。微臣窃以为顾小姐是官家小姐,并非皇孙殿下的家奴,理应有出宫嫁人之权。”程远将身子伏低,声音有些激动,“微臣与顾小姐两情相悦,一心求娶于她,请太子殿下与皇孙殿下成全!微臣,甘愿为此受任何责罚!”
小爷听他说完,额头青筋隐隐暴起,像一串马上要被点燃的炮仗。
孟池星吓得不敢动,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但是身为太子,他还要竭力保持住皇家的尊严,生生将那怒气暂时按下,牙缝里出几个字来:“孤知道了。此事,会给你一个交待。”
走出茶馆,孟池羽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头发倒竖,眼睛里像要喷火。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孟池羽问弟弟,那严肃冰冷的语气让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