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道德”,就如同前世当了大总管,便尽忠职守,把昏君伺候的妥妥帖帖,帮他批折子帮他挑美人儿。现在做了容度的假弟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平日里逗他开心一下,给他一个理想中乖萌可爱又偶尔调皮耍赖的弟弟,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说讨人喜欢也是一种天赋,江亦宝绝对算开挂玩家。他还不是在委屈自己演戏,人性本来就有很多个面,与容度的相处模式,他自己爽得很,容度也觉得舒服——
你瞧,严格来说,他们俩也才见过几面而已,且每次都极短的时间,可你再看他们俩相处时的氛围,那叫一个轻松愉快!相比之下,容二这个亲兄弟反而像捡来的了,简直忍不住替他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江亦宝坐回车里后,俩人只等了几秒钟,就见一群黑衣保镖跟埋伏许久的忍者一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分出两个进了他们这辆车,一个坐驾驶位一个坐副驾驶,剩下的则进了其他的车,将容度的座驾夹在中间,前后驶出了地下停车库。
“亲爱的哥哥,你要带我吃什么啊?”江亦宝看着外面飞速朝后退的风景,十分期待地问道。
容度上下打量江亦宝几眼,似笑非笑道:“我本来是想找个高端的馆子——”
江亦宝也跟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与对面那人的衣冠楚楚截然相反,宽松大T恤,短裤板鞋,风格上非常随便也就罢了,关键衣服上还都有大片的湿痕,柔软的布料紧贴着前胸,影影绰绰半透明,还能看到两个小小的凸起……真的非常色气了。
他面不改色地将前襟拉开,以掌为扇,朝里面扇了扇风,斜眼看容度:“怎么,有你带着,去什么馆子还得看我的衣着吗?”
规则都是给弱者定的,姓容这么说的只是想打趣他罢了。
宝公公:莫非你还想看我羞涩娇嗔吗?什么恶趣味啊,想得美!
容度算盘打空,哑然失笑。
他盯着江亦宝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的汗味怎么是香的?”
这话他其实憋好久了,按理说,一般人出了这么多汗,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好的味道。偏偏江亦宝,浑身湿的像洗了个澡,竟然非但不臭,还非常好闻——这也是为什么,以容度的洁癖龟毛程度,被这懒鬼挂着走了一路,也没将他当有害垃圾丢开的最大因素了。
江亦宝耸耸肩:“天赋异禀吧,史书上不是常说,奇人必有异象吗?多年以后,回想起今天,你可能便会发现,当初你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人世间最一本万利的买卖莫过如此……”
容度忍俊不禁:“比如说香妃?”
“比如说佛祖!”江亦宝宝相庄严,一边呼扇自己的衣襟,一边对容度瞋目而视,“凡夫俗子,不足为论!”
容度哈哈大笑,朝江亦宝拱了拱手:“原来如此,失敬失敬。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茅塞顿开,对请你吃什么有主意了。”
江亦宝:“说说看。”
容度:“素斋。”
江亦宝低眉敛目,沉吟半晌,叹一口气:“好吧,听你的,是香妃行了吧。”
吃什么素斋!
再吃素斋他要变成兔子精了!
这一路上,可是苦了前面的两个保镖了。
他们跟在容先生身边的日子可不短了,只知道容先生气场强大,令人不敢造次,这还是头回发现他怎么还有说相声的天赋啊?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那叫一个痛苦,一直到车子驶入目的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将这对相声二人组请下车。
江亦宝好歹是个流量明星,不可能出入普通人聚集的场合的,容度如此周全的性格,肯定不会叫他难做。
一栋雕梁画栋的四合院里,穿过一条长长的影廊,前方便是一间颇具古意的屋子,屋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四方是官帽椅,旁边的博古架上则摆着一些古玩把件,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