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呼啸而来,根本反应不急,王夫人眼前一黑,后背落地,钻心刺骨地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话到了嘴边,只剩了咿咿呀呀的哎呦。
周围人手忙脚乱,拉马儿的拉马儿,扶王夫人的扶王夫人,叫大夫的叫大夫。
周瑞家的一巴掌呼开一个小丫头,
“没眼力见的东西,去拿软垫子来抬。”
好不容易将王夫人折腾回府,大夫来了一看,摔骨折了,要好好躺着修养。
王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回想起今日这一趟出门,原先的盘算落空了不算,又是被逮个正着训斥,又是被惊马误伤,竟然没个好的。
好似乌云压顶,倒霉到家了。
王夫人在床上安顿好,心里郁郁,问起王菱,知道她当时受了惊吓,但没被马匹一并撞着,心里有些不服,照旧骂她
“没出息的倒霉丫头。”
周瑞家的说,
“王姑娘已经叫送回家去了,夫人这一回可得好好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为了后头不留病根子,就随他们去吧。”
王夫人想了想,知道自己这状态战斗力大打折扣,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一边叹息,一边默默地将原先的想法做了罢,原本还想着再换个法子,继续给贾敏找茬呢。
贾老太太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憋着气,想将王夫人叫到跟前来,好好敲打一番,叫她少生出这样又蠢又毒的主意来。
周瑞家的来回话,说王夫人受了伤,如今正躺着呢,怕是不能轻易挪动。
贾老太太还以为王夫人拖病怕被自己再说教,怒极反笑,
“刚才在林家的时候如何精神抖擞,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躺着了?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贾老太太起初是不信,到了王夫人院子里一看,不由得变了脸色,还真是伤的不轻。
再听原先门口几个下人绘声绘色一讲,既觉得吃惊又觉得离谱。
如今人已经这样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叫了房里人好好照看,自回了院子,脑中还一直过着门房的话,
“说起来倒也奇怪,那马儿是极其驯服的,平日里从来不冲撞人,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就邪了门了,直直就往王夫人身上创,隔的那样近的王姑娘倒是没什么事。”
谁说不是奇怪的呢?不过静静养伤,总比猪油蒙心起了坏心思,在外头胡乱做事来得好。
贾老太太狐疑一阵,反而放下了心,王夫人起码好长一段时间都顾不得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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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复了学,六阿哥的位置空落落的,五阿哥偶尔看一眼还是觉得难受,顾八代讲完,一说下学,五阿哥就噔噔收了东西,也不等哈哈珠子,就绕着路往外头跑。
胤禛才算完日子,距离和林小姑娘见面快到一周了,又到了运势转换的时候,不由得有两分不自在。
欧气卡吸完一次就想第二次,这玩意儿上yin,比看画本子还紧要。
五阿哥来找胤禛,八阿哥亦步亦趋,两个人一处蹲在胤禛下学的御花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些日子下来,他们两个也比以前熟悉些了,八阿哥习惯的小心翼翼,也被兄弟之间的熟悉感冲淡不少,具体表现在他的话逐渐增多,做事也多了些主见来。
“大哥在外面开了府,日日都能出宫,真快活。”
五阿哥叹气,
“我也听说了,真是好生羡慕,不像咱们,整天拘束在这里,连外头卖的什么东西流行什么故事都不知道,更别说买些新鲜玩意儿,上回我宫里头有个侍卫换值出宫,给我带了面人回来,圆乎乎的,可好看了。
两个人借着大阿哥开府的话题,说起宫外的天南海北,眼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胤禛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小萝卜头正说得兴起,眼睛都要馋红了,听了缘由,心里也有些心动。
他出宫的机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