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女之情,也要一点一点缠到她开窍,现在看起来这小东西兴许并不是那么冥顽不灵。
上一辈子他给她挑脚上伤口的时候,她就直挺挺地靠在石块上,真忍不住了,嘶哑咧嘴地抽气几声。哪里会如现在这样羞红了脸?
等曹暨一进净房,顾云清立马坐起来,用双手捧住脸,老天爷啊!太烫了,都可以煎鸡蛋了!手心手背轮番换,就希望能凉一凉!不就是擦个药吗?她怎么会感觉心都要蹦跶到嘴巴里了呢?
曹暨出来,云清立马偏头看向墙角。曹暨
问:“蚂蚁搬家搬完了?”
“嗯!”
“你现在在看什么?”
“蜘蛛结网!”
曹暨没话说,这货什么借口都可以:“你这屋里活物真不少!”
“多一点的好,热闹吗!”云清继续侧着头不看他。
“那我走了,明日我要带你去看一个人!你行吗?”曹暨问她,等她接下去问。
云清是恨不能早早将他赶走:“走吧!走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曹暨踩着轻快的脚步出门,云清总算安定了自己的心神,等过了会儿,秀莲让人抬了水进来,说:“郎君,沐浴了!”
云清这才想起,她还没沐浴,他给她擦个屁药,洗澡立马要洗掉的。曹暨没脑子,自己的脑子跑哪里去了?难道逃窗外去了?
一样从角门出去,一样经过小巷子,一样看到月光,今日的月亮比昨日圆,这洒下的银辉也比昨日柔和。
*
云清不知道曹暨神神秘秘地乔装改扮带着她来这个偏僻的巷子做什么?跟着曹暨进去,里面有几个看似家仆实际上下盘极稳,太阳穴都有些发鼓,这是有内家横练功夫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要让曹暨放这样的心思保护?
跟着曹暨走进屋里,里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上一道疤痕三寸来长,从耳边一直到下巴,很是狰狞。那脸让云清感觉分外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令姐如何了?”
“已经醒了,只是她自己不想活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唉!”那人说道。
“我带了云清过来,云清,这是你哥哥顾云河!”曹暨对着云清介绍。
难怪自己这么眼熟,居然是顾云河。顾奎的另外一个庶子,顾奎除了龙凤二人,其他的庶子庶女都是当成用具的,对于这个顾云河,顾云清从出生到现在居然是第一次见。
顾运河有些拘谨叫了一声:“六郎!”
“五哥!”顾云清想着,既然曹暨能和他在一起,想来也是认可他的,她就应下了,她问:“里面是?”
听云清这么问,顾云河眼眶红了起来:“是三姐姐!”
“三姐?”顾云清有一点点印象,那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和她那娇娇弱弱的小娘。
曹暨拍了拍云清的肩膀:“走吧!进去看看你
姐姐!”
三人一起进去,里面是曹家的丫鬟,云清眼熟。见了两人,蹲身行礼:“大郎君,顾小郎君!”
云清点了点头,见她手里端着一碗药,那丫鬟说:“娘子不肯喝药!”
云清看着床上眼窝深陷,面容憔悴的女主,那顾运河坐在床沿:“阿姐,咱们逃出来了!以后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听话,把药喝了!”
那顾云浅睁开眼看了一眼顾云河:“云河,让我走吧!别管我了,好不好?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好好活下去,只要清明节,给我和小娘祭奠一番就足够了。”
“阿姐,别说傻话!”顾云河握住云浅的手,瘦弱的手上青筋明显,那袖管落下去,上面是道道伤痕。顾云河呜呜地在那里哭。
云清看见这样的景象,眼睛湿润起来,走上前:“谁把她伤成这样的?”
顾云浅模糊的眼看向云清,她仔细辨认之后叫:“是六郎君?”
“三姐姐!”云清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