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想要取而代之。我不会再信了,谁来我也不见!”
顾老太太一脸筋骨皮,整个人耷拉着脸,看上去很是尖酸难缠,听见这话,宽松的面皮抖了都。深吸一口气,脸上装上了笑:“云清,我的儿!胡说什么呢?祖母听说你给祖母特地去请了菩萨,祖母都高兴坏了,我的乖孙,来给祖母瞧瞧?”
说着老太太踏上了台阶,跨过门槛进了房间。
曹暨见他们都进去,他从秦府离开。
顾老太太进入顾云清的卧房,顾云清背对着秦老爷子:“谁也不见,他们不缺孙子,打死了我,才高兴!”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孩子哪里有的多的?”顾老太太笑着说:“你爹爹一直在军中,毛躁惯了,也没问个清楚,就要打你,原也是爱护你的意思。”
顾云清蹭地坐起来,看向顾老太太,她下了床,往地上一跪:“我给您磕头!”
“呦,真是乖孩子!”顾老太太走过来要扶着她起来,她却跪在地上不起来。
顾云清仰头看着顾老太太问:“您是我祖母,我给
您磕头。您的话,我却不得不说,这也太偏了。外祖教我孙子兵法,开篇就是兵者,诡道也!我父亲一个大将军,他就是这般鲁莽的,那怎么打仗?什么都不问一句,上来就是要打杀嫡子?乡间愚夫,也不会冒然这么做吧?目的是什么?”
“不是打杀,真的只是教训!”老太太说道。
顾云清看向她:“果真?”
“自然如此!”顾奎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会这么难缠,他摆出父亲姿态说。
顾云清吼了一声:“冬儿!”
“郎君!”
顾云清对着冬儿说:“给我去拿根棍子过来!我要让我祖母和我父亲教教我这个蠢孩子,那么粗的一根棍子是怎么用来教训孩子的。”
冬儿蹿了出去,拿了一根棍棒过来,顾云清拿在手里笑了笑:“这个恐怕比父亲要教训我的棍棒还细一些吧?父亲您说呢?”
顾奎这个时候不说话了,顾云清穿好鞋,拿起棍棒对着顾奎抱拳:“父亲,请!”
秦老侯爷问一句:“云清,你要做什么?”
“我让父亲,祖母,还有内官大人看看,说什么是拿来教训我的棍棒,一般人能挨上几棍?”顾云清提着棍往外走,侯府后面有一片场地本就是练武所用。
“云清,不可造次!”顾奎吼道。
顾云清哼笑一声,难道以为她要打杀下人,来试试棍棒?定她一个暴虐成性之罪?
回过头去,看向几人:“掌灯!”侯府的下人点燃了灯火,整个场地上灯火通明。
顾云清看向边上的一棵枫树,不算大,小碗的碗口那般粗,大约两丈高,顾云清摸了摸树干问顾奎:“父亲以为这棵树比之孩儿的腰板如何?”
顾奎嘴里发苦,若是她真的要拿人来打,还能说她一个暴虐,这么一棵树?顾云清手执木棍,运力扫过去,一声巨响之下,那棵枫树应声而断,这个臂力,这个年纪,很是了不得了。
“父亲,乃是征战沙场的老将。我不过是一个养在外祖身边的十五岁的小子。我尚且能一棍将这么粗的一棵树,拦腰打断。若是今日没有菩萨保佑,为我挡上一档,盛怒之下的父亲一棍扫在我身上,我今日岂不是命丧自己家中?我想问一句,您缘何要打
杀我?”顾云清走上前去,逼问顾奎。
顾奎今日一交手已经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一副好身手,方才出手打断这棵树更是让他心惊,这样一个儿子若是能继承他的衣钵,他也就算是后继有人了。只是这孩子是不能继承他的衣钵了。
顾老太太看见顾云清打断一颗这样的树,心中惴惴,见顾云清弯腰问她:“祖母以为呢?”
“云清,这个事情……”老太太一下子语塞。
顾云清叹息一声:“我对祖母和父亲有孺慕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