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尤其王怜花虽然唱的歌不怎么样,戏却唱得极好,动起来身段更是风流,看得安蓝好几次忍不住为他鼓掌。
他们人鱼虽然有最美妙的歌喉,却不怎么擅长跳舞,毕竟下面只有一条尾巴,原地竖立转圈这种事都很难做到。
只是每隔几天九公子就要领一个大夫过来给他诊脉,每次大夫的表情都很疑惑,说他脉象古怪,强健但是又极缓慢,他们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脉象。
脉象强健代表身体健康,但是比寻常人缓慢许多又好像有大病,这样的情况他们连药方都不敢开。
宫九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找来一个个名医给安蓝看诊。
“我真的没病。”安蓝小声说。
宫九:“嗯,我明白。”
说完他把王怜花喊了过来,让同样精通医术的王怜花也给安蓝把了把脉。
安蓝:“……”
要怎样才能让九公子相信他是一条健健康康的鱼?
然而没过几天他就真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了,因为随着他们的前进,安蓝感觉越来越干燥,空气里的水分也越来越少了。
他像在强烈阳光下被晒得叶子打蔫的植物,不但看上去恹恹的,还恨不得整天缩在马车里抱着水壶不下来。
虽然干燥的环境不至于人鱼直接受到伤害,但是肯定会极不舒服。
看着他又一口气喝完了一整壶水,宫九再次叫来了王怜花。
王怜花无奈地查看过后,得出了和之前每一天一样的结论,“除了脉象依然奇怪,其他并无不妥。”
宫九皱眉将人抱了过来,“这叫并无不妥?”
安蓝无精打采且迟钝地看了他们一眼,有气无力地问,“九公子,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
宫九不答反问,“你怎么了?”
安蓝:“太……太干了。”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风干似的。
王怜花说:“大概是水土不服。”
可不是吗,让一条鱼平时不生活在水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全靠每天沐浴时的那点水调节一下,现在还来到这种反鱼类的地方,安蓝觉得自己太难了。
他将头搁在宫九肩膀上,虚弱地说:“九公子,你给我唱首歌吧。”
他还没听过九公子唱歌呢。
宫九:“……”
他淡淡地说:“让王怜花给你唱。”
安蓝:“可是我想听九公子唱。”
宫九直接道:“不会。”
虽然他是天纵奇才,什么都一碰就会,一学就精,但也不会去想着学什么唱歌,这种事情完全与他的性格不符。
“哦。”安蓝失望地应了一声,“九公子,你这样在我们族里是找不到伴侣的。”
一条不会唱歌的人鱼相当于没有灵魂,而且唱歌可是求爱过程中最最重要的一环,连唱歌也不会的话,自然只能注孤生了。
宫九缓缓皱眉。
王怜花好奇地问,“你是哪一族?”
安蓝顿时不说话了,将脸埋进了宫九怀里。
宫九看了王怜花一眼,王怜花笑了笑立刻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他们到达了兰州,随后宫九便不急着赶路了,一过兰州便是关外,所以不仅宫九,连王怜花也在这里设有势力的据点。
到了宫九的地盘后安蓝立刻要了桶水,跳进去泡了一个时辰后总算缓了过来,恨不得一直泡在里面不出来了。
可是宫九很快又把他捞了出来,然后给他换了套低调又不失华贵的衣服,身上还配了些饰品,看上去像个金尊玉贵的富家小公子。
他自己也不再是一套简单的白袍,银冠束发,腰悬美玉,虽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