澪的想法很简单,来到这里后,鹤丸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求婚这种事从最熟悉的人开始,就算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应该还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但很显然,其他人并不能get到他这个点。
虽然不明白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求婚现场,不过每个人都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再继续顺利进行下去。
烛台切率先走上去捂住了同伴的嘴,以免他再蹦出什么诱.拐未成年的台词——哪怕鹤先生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但介于那些糟糕的前科,他还是没办法完全信任他。
“鹤先生恐怕还没有做好准备呢。”为了不拉低在审神者心里的印象值,他尽量和善的找着理由,还侧过脸询微笑着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光忠是要气到杀刃了吗!力气真的好大,脖子、脖子快要被扭断了啊!救命!
爱搞事的太刀僵硬的点点头,仿佛已经听到了颈间断裂的可怕声音。
“唔……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需要改正之类的……因为我是真的很想更进一步啊。”暖棕发色的少年垂下头,可怜兮兮的低语着。但他是越挫越勇的类型,所以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很快又仰起头、用求教的视线望向高大的太刀。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简直像是狂风暴雨下无家可归的幼犬,一旦说出拒绝的话语,就仿佛是给自己的心头来了一次暴击。
烛台切觉得自己可能误拿了什么恶婆婆的剧本,然后台词页还是空白的,需要他来临场发挥。他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审神者有缺点吗?根本、一点、都、没有、啊???!
这绝对不是什么滤镜效果,换作任何一个外人来看,也一定跟他的想法相同。
他扭过头环视四周,试图向场外观众求助。可观众们要不就是跟他一样茫然,要不就是喝茶看热闹,半点同伴爱都没有。
之前同样拿过一次恶婆婆剧本的堀川国广试图突破局限性,用人类的方式来讲道理:“审神者大人还没有成年吧?况且……付丧神根本无法进行登记,按道理来说是拿不到结婚证的。”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已经远超没有现代常识的刀剑们的平均线了,让人不由疑心他私下里是不是做过什么调查。
“结婚证啊……”
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的人造人再次造访的资料库,发现无法多人进行登记后,就果断抛弃了这个形式上的累赘,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最关键的是心意,只要你情我愿,大家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就很好啦。”
——听听,这番纯真的发言,根本就是被骗的不二人选,放到外面去,估计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傻爸(妈)们内心颤抖,根本没发现双方的思考回路不在一条线上,更不知道下一个被求婚对象很可能就是自己。
“大将理解中的婚姻好像过于简单了。”原本想说的是过于儿戏化,可面对着那
张脸,药研根本没办法拿出平日里的气势,只能干咳一声,用不符合身形的低沉音色循循善诱道:“比如说,你想过结婚之后要做些什么吗?”
“就是跟平时一样啊,大家一起玩百物语、温泉大战、海边烧烤或者是去游乐园!总之就是一起去做很有趣的事情!”畅想着那样的未来,澪的眼睛就忍不住闪闪发亮,像是折射着细碎阳光的玻璃,显出剔透的光晕来。
短刀非常老成的点点头,用一种意料之中的语气反问道:“就只有这些事情?”
“我就能想到这些……难道还有其他可以做的吗?”审神者迷茫的眨眨眼,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
身为老司机的短刀们虽然看上去稚嫩,但实际上总是被压在主君的枕头下,作为贴身的护命刀,所以对于床帏之事倒是比放在外屋或者仓库里的太刀们要了解的更清楚。
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