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心里偷偷想:这么好的少年,为什么不是原际部落的祭祀呢?如果他是部落的祭祀,说不定她的丈夫根本不用砍掉一支手臂,族里的战士以后也会活下更多人。
放过众人心中各种想法不提,严默拔/出骨针,重新扎穴,截断原河右臂知觉并暂时止住主血管流通。
原河发现自己果然感觉不到来自断臂的痛楚,当下大为惊奇,看着少年的神色就像是在看族里的老祭祀一样的崇敬,更比对老祭祀多了一份喜爱和亲近。
在场另外四人都清楚看到严默用手术刀割去原河断臂处的腐坏血肉,原河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还能对大家笑得出来。
褐土当场流下眼泪,作为妻子,她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丈夫那么痛苦,虽然代价是让少年痛苦,但是……她发誓,她以后一定把少年当真正的亲人看!
原河的断臂大约有五毫米左右的腐坏,看少年用石刀刮得费事,原雕问如果他直接动手砍掉那一截可不可以。
少年点头,用针比划了一下,“但只有一点点,用石刀砍恐怕不会很精确……”
严默话还没说完,原河就表示他已经做好准备,他弟弟原山也搬来了一块表面稍微平整的石头放到他的断臂下,断臂需要被切除的部分则露到石头外。
原雕让严默把石刀给他,一手按住原河的胳膊,另一只手臂高高扬起,瞅准了,用力一削。
被严默画了线、恰恰五毫米的骨头就这么被削断,断口还平滑无比。
严默收回已经到嘴边的要制止的话,他再次重新认识了这里人的力气,不是剁,而是削,还是用石刀,这份眼力,还有力气,绝非现代人能比得上。
二级战士就这样了,那三级战士,以及比三级更高的四级战士呢?
砍断的胳膊还需要收口,人的皮肤虽然有一定弹性,但奈何缝合线韧性太差,严默只好用了三股线——把三根头发编到一起增加韧性。
伤口勉强缝合后,严默让褐土给她男人涂上大蓟叶浆汁,再用大片的无毒叶片包起,用细草绳把叶子固定在胳膊上,叮嘱她以后每天都要更换一次大蓟叶浆汁和包裹用的树叶。树叶大小不够的话,可以采取重叠摆放的方式。至于腹部的伤口,有条件也可以用同样方法包裹上。
该叮嘱的叮嘱完,严默准备昏了,但在昏倒前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偷窥者,你们打算怎么办?”
抓住人的原山很平淡地回答:“自然是杀了。”
“啊!”少年面露惊慌和不忍,“能不杀他吗?教训他一顿,让他别乱说就是。”
草町走过来,按住少年的肩膀,柔声道:“那家伙不是好人,如果我们放过他,他一定会把你治疗大河大人的事密告给祭祀大人。”
原雕呼撸了一把少年的脑袋,“这事你就别管了。”他们还得想好怎么掩饰大河频死又复生一事,也许大蓟叶是个不错的借口。
这不止是为了保护少年,也是为了保护大河。如果让族里的老祭祀知道大河被别族祭祀救活,这在老祭祀看来肯定与背叛无疑,到时候少年倒霉,大河说不定也会再死一次。
“可是……”少年似乎还想求情。
原山一咧嘴,“好,你放心,我们不杀他。”
少年终于可以放心昏倒——那奴隶死定了,随即傻笑一声,突然双眼一闭,表情痛苦无比地倒下。
为了做到完美,也为了避免在“昏迷”中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导致指南判定他依然算是见死不救,他干脆偷偷拿骨针扎了他自己一下。
这下他可是真正昏倒了过去,之后不管其他人做什么,他都无法听到更无法阻止。
指南君啊指南君,这次我可没有见死不救,我努力救人了,但别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他,那我也没办法。
原山把少年接个正着。
看少年果然如他所言受反噬昏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