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轻叹,“可是...”
“不许可是,也没有可是。”苏烟微眯起眼,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忘了朕昨日在床上对你说的话了?你再说可是朕现在将你就地正法了。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你就想让朕...嗯?”
“没有。”容宴矢口否认,忆起昨日的一切,他脸颊滚烫,“微臣只是羡慕慕容贵君,想向他一样为皇上生女育儿。”
“容宴...”苏烟语重心长,“你是不是真的有点傻?你都知道朕昨日是初次了,怎么可能让别人有孕?”
盘旋已久的困惑得到解决,容宴心头涌起一阵喜悦。
“那贵君他…”
“假的,只是朕用来诓骗摄政王的罢了,以及,”苏烟冷哼,“你不是想让朕与他人生孩子吗?那朕不得好好地满足你的心愿?听说慕容渊怀孕时,你的心情如何?是不是高兴坏了?”
“没有。”容宴摇头,“微臣一点也不高兴。”
他甚至多么想动手杀了慕容渊。
“傻瓜。”
苏烟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等朕解决了段鹤轩的事,就遣散后宫,封你为凤君。”
“皇上!”容宴低声劝道,“这万万不可,微臣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怎么配坐上凤君之位?况且微臣无法生育,届时前朝必有非议,对皇上名声有伤。”
“朕从前都能让男子当朝为官,掌握朝政,现在不过是想让自己心爱的男子做凤君,算得了什么?”
苏烟眉目清冷,扣住容宴的下颌。
“容宴,信朕。区区名声罢了,朕有的是法子让自己成为千古一帝。史书向来是由胜利者编写,失败者后宫充盈会被骂荒淫无度,独宠一人也同样遭人诟病,人们只要想骂你就有的是理由。唯有足够强大,才无人能左右朕的决定。”
“你若对朕心存愧疚的话,就帮朕,做一个好皇帝,好吗?”
容宴定定地看着苏烟。
以他从小到大师父对他的教诲来看,他该拒绝苏烟,放弃做她唯一的凤君,只当她的护卫,守在她的身边,便足以。
可容宴想自私一次。
把苏烟推给旁人的苦楚他已经经历过一回,那种绝望痛苦到夜不能寐,胸口像被人用刀剖开取出心脏的无望之感,他不想再经历了。
他想一个人,自私地,独占苏烟。
“好。”
容宴轻声应道。
提到这,苏烟提出心中疑惑:“你和容勉不是段鹤轩派来监视朕的么?怎么不帮着他反倒过来帮我?”
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生怕打扰二人的容勉解释道:“玉风卫只认人不认牌,只会死心塌地地效忠当朝皇帝,认牌不过是先皇先谋远虑,放出的假消息罢了。”
容宴颔首:“微臣背叛任何人都不可能背叛你。”
“是啊是啊。”容勉附和,“就算那个狗贼喂我们吃什么毒药我们都不会听他的,能为皇上付出生命,是微臣的荣幸。”
“毒药?他竟然敢用毒药控制你们?”苏烟皱眉。
与此同时,她在识海中火速与粉团子交易,用50个积分换了两颗解毒的药丸。
“一人一颗,服下之后会解去身上所有的毒素。”
容勉夸张得惊呼一声:“皇上,是皇上赏赐给微臣的吗?天,微臣要把这颗药丸供奉起来,当传家宝以后传给微臣的女儿...微臣要为它写首诗...”
苏烟:……
她抚了抚额,“现在,立刻,马上,三秒内吞下。”
容勉依依不舍地瞅了黑不溜秋的药丸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下去。
然后他看向容宴。
发现他和容宴的待遇完全不同呢:)
苏烟并未将药丸丢给他一样丢给容宴。
她嘴里含着药丸,鲜红的唇瓣中一点漆黑,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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