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烟醒来时,脚上的脚.铐已经被取下,那座宝塔也消失不见。
闻人诏拥着她,温声细语地和她道歉,说他昨日只是太过心急,才做了让她讨厌的事情。
清醒过来的苏烟反应平平。
她有点生气,闻人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见状,闻人诏拿出一把匕首,放到苏烟手里。
他握住她的手,将匕首抵在心脏口:“犯了错,就应该得到惩罚。烟烟不若拿这匕首捅朕几刀消气,朕毫无怨言。”
不等苏烟反应,闻人诏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处。
苏烟瞪大了双眼,手及时地偏离,但匕首还是捅进了闻人诏的胸膛里。
鲜血流出。
苏烟快速地用1积分和系统兑换了一个时辰的抗晕血功效。
“你,你是疯子吗?好端端的,伤自己做什么?”
“烟烟是在心疼朕吗?”闻人诏露出满足的病态笑容,“知道烟烟会心疼朕,朕就心满意足了。”
血越流越多,苏烟想唤太医来。
闻人诏拦住了她,“不用叫太医,朕做了错事,这是朕应该受的。”
这样偏执执拗的闻人诏,苏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盯着伤口处紧皱着眉头:“不行,一定要看太医。不然你想流血过多而亡吗?”
闻人诏轻咳几声:“除非烟烟原谅朕,不然朕不看太医。”
“你!”
鲜血很快浸透了明黄色的龙袍,闻人诏的脸越来越苍白,随着那流淌的鲜血,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吸引着苏烟体内的子蛊。
苏烟的心被揪紧,心疼之色闪过眉间。
闻人诏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自言自语道:“一刀怎么够呢?”
“原谅你原谅你,本宫原谅你,行了吧?”
苏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闻人诏!就会耍无赖。
太医为闻人诏包扎了伤口。
所幸苏烟当时反应得快,不然再多刺几分,以古人的医疗条件,闻人诏就完了。
摄政王殿下都被惊动了。
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发生了什么?臣听说你遇刺受了重伤?”
来到现场一看。
闻人诏‘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柔柔弱弱’地说道:“听说谢易安受伤那几日,你都是亲手给他喂汤药的。”
苏烟:?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人诏轻咳几声。
“算了,或许是朕比不上谢易安吧。烟烟,你把汤药拿来吧,朕可以自己喝的。”
闻人诏说着,缓缓地抬起手臂,似是牵扯到了伤口,疼得皱起眉头,但他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苏烟无奈地把他按回床上:“行了,给你喂,你快躺回去吧。”
看到纪长罡,闻人诏还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打扰自己。
纪长罡:……臣真是多余来这一趟。
有眼力见的他立马悄咪.咪地离开。
不过纵使受了伤,闻人诏每天仍雷打不动地给苏烟剥一大盆葡萄。
闻人诏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在外,他仍和往常一样,每日上朝,训斥大臣们时中气十足。
在内,他永远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孱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不久于人世一样。
纪长罡受够了。
御书房内,只要苏烟在场,闻人诏就开始捂胸口,气若游丝:“烟烟,朕伤口疼。”
闻人诏是不是真的胸口疼他不知道,但看到那书桌上已经一个时辰没有翻过一页的奏折,纪长罡气得胸口疼。
他咬牙提醒道:“皇上,该批奏折了。”
闻人诏刚想要苏烟多陪他一会,却听苏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好好批奏折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幸好苏烟明事理,且在催促闻人诏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