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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言,我了解你。毕竟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
那一晚原身绝望之际向裴卿言求救,他所说的话。
原身说救命,却听到电话那头阮木桃音色娇软,甜甜地唤他阿言,问他是谁。
裴卿言语气冷漠而冰冷。
他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裴卿言面如死寂。
他时常想起那晚被他挂断的电话,和他说的那句话语。
他时常会想,苏烟那个时候,有多么绝望,多么无助。
苏烟再一次直戳他的心肺:“你知道那一晚为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吗?”
“我全身无力,意识不清,拿起手机已经花费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希望。而你,是我的快速拨号第一个。”
可是最终,她的希望破灭了。
裴卿言心如刀割。
苏烟深谙说话的文学,每一字,每一句,都刺在裴卿言的心上。
“对了。”
“你知道那一晚,我碰上的人是谁吗?”
裴卿言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在碧水兰庭的包厢里,洛凉川话语暧昧,苏烟惊慌失措的神情,和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在裴卿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苏烟点头确认:“是你亲手将我送到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人身边。”
“如果说他是刽子手,裴卿言,那你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裴卿言忽然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落荒而逃,在苏烟面前,像个懦夫一样离开。
慌乱之中,他碰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但他没有多细想。
在车库停完车回来的霍屿舟面色不善,上前环住了苏烟的腰:“他来找你做什么?”
之前他查过苏烟的资料,裴卿言是她的学长,同时又资助了她的学业。
苏烟毕业之后直接进了裴氏,在裴卿言身边两年。
他们相识整整六年。
六年,霍屿舟为此嫉妒不已。
一想至此,霍屿舟扣住苏烟腰侧的手力道发紧,将她死死地搂入怀中。
“苏烟,无论从前你和裴卿言是什么关系,但你若是现在还敢想他,我定会将他杀了喂狗。”
他说得到,自然做得到。
苏烟嫌弃地啧了一声。
“怎么?怕了?嫌弃我了?”霍屿舟含住她的耳垂,语气狠厉,“已经晚了,烟烟,我给过你逃离的机会,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
她永生永世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