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子谋,我爱你。”
“我也是。”
很爱很爱你。
烟烟。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几万年之前,在你还是一只襁褓中的小狐狸,我就爱上了你,是你给了我生命,是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是因你而生,我所有前进努力的动力,都是你,也只有你。
南宴缓缓地阖上眼,紧扣苏烟的手也垂落在两侧。
“子谋。”
苏烟抽噎着再次唤他的名字,可是却再也无法得来他的回应了。
他不会再温柔深情地叫她皇后娘娘了。
她真的失去他了。
自从知道南宴的病以来,苏烟常常会做噩梦,梦到这一天,她只能宽慰自己一定有办法的,可是时间拖得越长,苏烟越意识到,她无法阻止他的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殆尽。
抱着南宴,苏烟失声痛哭。
或许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心是如同再不起波澜的一潭死水的,苏烟一动不动地看着怀中再无声息的男子,他眉目浅淡,如画隽永,将永远地刻在她的心头,留下难以泯灭的痕迹。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茫茫大雪都将两人完全覆盖,笼罩,苏烟才将南宴抱起,厚重的白雪洒落一地,妖力拂过,又尽数消失,什么也没剩下。
她的子谋,即便是不在了,也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宫路漫长,幽幽望不到尽头,苏烟就这样抱着南宴,慢慢地回到宫中,周遭万物在此刻都失了颜色,白茫茫,灰蒙蒙的一片,苏烟什么也看不清,大脑一片空白。
走到东宫门口时,她才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南宴的额头。
“子谋,我们回家了。”
在东宫外等候多时的南靖迎上前来,看着眼前的画面,刹那间知晓了一切,他僵硬地伸出手落在南宴的鼻下,片刻后又颤抖着落下。
南靖闭上眼。
南宴是他心爱的女子和他的皇兄所生的孩子,在他心中,一直将南宴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在很小的时候,南宴便被太医认定生命所剩无多,怕是活不到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