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没有好好处理公务,纵使秦忆遥心中再不愿,也不得不坐在书房内,处理被他堆积了两天的公务。
“大人,太子近日行踪异常诡异,尤其自从上次榆宁楼遇刺后,他竟一反常态一连去了榆宁楼三次。据探子所言,他最近竟然在暗中搜寻一个女子。”
听着下属的汇报,秦忆遥饶有兴致地嘲笑道:“女子?呵,就他那个病殃殃的身子能做些什么?本相都怕他有朝一日死在温柔乡里。什么样的女子,说来听听。”
“具体的属下也不甚清楚,不过凡是朝中大臣家及笄适龄的女子他都差人要来了画像。大人,怕不是太子想用此招笼络朝中重臣为其所用?”
秦忆遥冷冷地勾唇:“皇上用这个法子,他也想用这个法子,不愧是一脉相承。吕寺,你近日派人多盯着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报给我。”
“是,属下遵命。”
……
“嬷嬷,今日不用再学规矩了吗?”
“不用,小姐,丞相大人说了,让您休息一天,准备明日进宫的事宜。”
提到进宫,苏烟恹恹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她回身想回到屋子里,小院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秦忆梦手持书信,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秦忆梦质问道:“苏烟,你和沈行言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怎么...”
书信被她狠狠地扔到地上,洒了一地。
苏烟徐徐地转过身来,视线下落,平静如水的眼眸在看到地上的书信时,有了一丝裂痕。
她蹲下身,将那一封封的书信尽数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
这些都是沈行言写给原身的。
或是情书,或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家信,那时沈行言上京赶考,一去多日,经常会给原身寄些书信。
秦忆梦向她走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信攥在手里。
她怒不可遏:“你说话,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妹?若是兄妹,他为什么会给你写情书?”
“秦小姐。”
苏烟静静地望着她,“我姓苏,他姓沈。”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
秦忆梦眼中含泪,她死死地咬着唇,不敢相信她以为的如意郎君竟然骗他,他们的爱情并不澄净,对方早有了相爱的爱人,那她呢?她算什么?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平生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他们如此投缘,如此契合,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却没想到,原来都是假的。
“怪不得。”
想起昨日沈行言失魂落魄的样子,秦忆梦苦笑了一声。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秦小姐。”苏烟脸色苍白,“秦小姐,和沈行言,是什么关系?”
秦忆梦心中苦楚,心痛欲裂。
可让她放弃沈行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爱他,爱到愿意忍受他并不孤身的过往,反正...反正苏烟马上就要替她进宫,她和沈行言再无任何可能了。
从今往后,无论苏烟和沈行言从前有过什么,之后沈行言都只属于她一人。
“你不知道?”
恶从心起,秦忆梦姿态高傲,“我和行言已经订下终身,他早已来丞相府提过亲,兄长也接受了,不日我们将会成婚。”
秦忆梦将手里的书信撕了个粉碎,随意地往天上一洒,白花花的纸片如雪般漫天飞舞。
“苏烟,我很感激你替我入宫,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你和沈行言的事,他是我的,我劝你还是早点忘了他吧。”
说罢,秦忆梦转身离去,她要去找沈行言问个清楚。
苏烟默默地蹲下,把地上的碎纸片捡了起来。
“啧,不是吧?她都知道沈行言骗她了,这样的渣男她也要?秦忆梦条件这么好,在京城随便挑几个男的,都比沈行言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