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听到杨晚秀这话却笑了起来,想到另一件事后说:“这一次大姑和二婶去帝都送药,这药出了问题,她们只怕会被拘留,很可能还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事……”
“这事你不要管!”杨晚秀沉声说:“她们是自己心术不正作死,又不听劝,有这样的结果是活该!”
景燕归听到这话试探着问:“奶,你之前劝过大姑和二婶?”
之前她知道景二婶从石桥买了一堆有问题的药材回来制药,这事她跟杨晚秀提过,当时她是想着她说的话她们不会听,也许杨晚秀的话他们会听,所以她的意思是让杨晚秀去劝上一劝,让她们不要做得太过了。
当时杨晚秀听到这事并没有明确表示会去劝她们,景燕归也就没有过问,现在听杨晚秀这话里的意思,当初似乎是去劝过的。
只是这事景燕归并不知道,估计是杨晚秀怕她多想,背着她去劝的。
杨晚秀这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说:“当时你跟我说了那事后我就去劝过她们,结果她们都觉得我是向着你,不想她们好,那样劝她们也是你授意的,是嫉妒她们,要断她们的财路。”
这事一说起来杨晚秀就一肚子的火,做为一个长辈,她觉得自己还算公正,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只是她做得再多也没有用,她们根本就不领情。
景燕归知道杨晚秀平时是恼景大姑她们,但是那毕竟是杨晚秀亲生的,也不可能不管,她只是觉得杨晚秀并不需要背着她去做这事。
她淡声说:“奶去劝过她们就好,我也更安心一些。”
杨晚秀叹了口气说:“她们当初要是听你的,不那么贪心,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除了恨铁不成钢之外,还很生气,只是再生气也没有用,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消停的,现在落到这步田地那也是活该。
吴家那边景燕归不会去管,但是景二叔这边景燕归还是要说一声,下午换班的时候她把景二叔叫进了书房,把景二婶被帝都那家单位扣下的事情粗粗的说了一遍。
景二叔听到这些后脸胀得通红,头微微低着,咬着牙说:“我之前劝了她好几回,让她不要听大姐的去制药,她就是不听!现在是她活该!”
他这话说的是实情,他是个老实人,当初景二婶偷景燕归方子的时候是瞒着他的,事后他发现情况不对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为这事,他和景二婶是吵过好几回的,只是景二婶平时看着温柔,其实心里是个很有主意的,根本就不听他说,还说他死心眼,让他跟着她一块干。
夫妻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连离婚这样的话都说了,却还是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
景二叔也曾去看过景二婶那所谓的药厂,他是极度不赞成景二婶那种制药的方式,完全没有按照景燕归这边制药的流程来。
景二叔当时就劝了景二婶,景二婶却说景燕归制定那么严格的制药标准就是为了扣他们的钱,还说景燕归就是黑心的资本家,还劝他不要再在景燕归那里做事。
当时两口子又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现在事发,景二叔虽然觉得悬在半空的剑终于落了下来,却终究对他伤害很大。
他是知道景二婶之前制药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多少钱,全靠那家单位打过来的预付款买的药材,现在药出了问题,治死了人,不说别的,至少预付款是要还给人家的。
再则就是景二婶在村子里请了那么多的人,开有工资又那么高,虽然他们只工作了一个月的样子,但是这些钱全加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
景二叔想到这些,只觉得手脚冰凉,知道这个家怕是要完了!
景燕归看到他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很快就会反馈回来,二叔,你还是早点想办法解决吧!你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无心工作,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