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早就不坐诊了,只是答应要带景燕归坐诊看病,现在景燕归把岳晴照带过来,他就当是教徒弟好了。
于是苏老爷子让景燕归先给岳晴照把脉,刚学中医的人把脉是很难把出所以然来的,苏老爷子也没想让她把出什么来。
他在景燕归给岳晴照把脉的时候说:“中医认为,天人合一,人的身体对应着天下万物,故人体有阴阳,五脏对应五行,骨肉对应山川,血脉对应河流。”
“天时有四季,地有相应的变化,物极则必反,阳盛极则阴生,阴生则阳生,相辅相成,反之亦然。”
“故脉也有四季,春为始,天地之气始动,故脉弦,夏百物极盛,故脉洪,秋始肃金风起叶黄坠,故脉毛,冬则萧肃动物冬眠人猫冬,故脉沉。”
“此四时之脉是人的根基,把脉之时需先考虑四时脉,在此基础上还根据五脏六腑在脉像上的变化来确定病因何而起,再梳理治病的脉络。”
苏老爷子的这番话是他自己的领悟,虽然已经说得浅显,但是外行人还是听不明白的。
景燕归却不是那种第一次接触到中医的人,她一听他这话心里豁然开朗,顿时就明白这位在中医界有着泰山北斗之称的大师级的人物,对于中医的理解绝不是她前世的那位师父能比的。
苏老爷子又说:“你要学把脉,以后只要得空就把手伸进河水里去感受水流的变化,再来给人把脉以做对比印证。”
景燕归点头答应,岳晴照看到这一对师徒用她来现场教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景燕归朝她歉意一笑,她轻摇了一下头示意没有关系。
景燕归沉下心来为岳晴照把脉,中医把脉是基础,也是最难学的地方,这中间的细微差别有太多的地方只可意外,不可言传。
她前世中医的理论学得好,把脉的本事比一般的中医强一点,但是却绝对算不上高明,这一次因为苏老爷子的那番话她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她为岳晴照把完脉后说:“师父,岳阿姨左脉细滑而弦,右脉沉细,当是心脾有损。”
苏老爷子亲自替岳晴照把过脉后轻点了一下头,又看了看她的五官和舌,然后笑了笑说:“你这病不用治,只需要放宽心,好好休养,心情舒畅养个一个半载,身体就会大好。”
他说完又扭头看了景燕归一眼,眼神略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有说。
岳晴照笑着说:“我早就说我没事,燕归不放心,非拉着我过来。”
苏老爷子也笑:“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的身体情况,但是这一次看起来却还不错,你以后得空了就到阳城来住住,这里适合你养病。”
不知道为什么,景燕归听到苏老爷子的话总觉得她这位医术高超的师父瞬间化身成了神棍,他的话里话外似乎都另有所指。
只是岳晴照在这里,她一时间也不好多问,只附着着说:“岳阿姨,你空了就到阳城来找我玩。”
岳晴照笑着点头:“好啊,我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这么心静过,杨婶子做的饭菜也很好吃,我还没有回帝都,就开始想她做的饭菜了。”
岳晴照虽然只和景燕归相处了十来天,但是真到分别时,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舍。
这种不舍和双方的身份地位无关,而是真正的投缘的。
景燕归趁岳晴照去洗手间的时候拉着苏老爷子的袖子问:“师父,你刚才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说?难道岳阿姨的病有什么变数?”
苏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说:“她的身体没有问题,而是其他的事情,那件事情应该也不准,说出来只会让她心烦,一个不好还会闹出大的祸来,还不如不说。”
景燕归听他这么一说就更加好奇了,又问了他几句,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这事把她的胃口狠狠地吊了起来,这种得不到解答的事实有些挠心挠肺。
景燕归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