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因为即将要举行继位仪式而热闹非凡,有许许多多的侍女和侍卫在走来走去,他们虽然脚步匆忙,但是脸上却充满着喜悦。
显然,这位继位者很受他们的尊崇。
崖香回头看了一眼,刻意朝着西北角无人处慢慢遁去,闪身隐到了一扇门后。
等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跟着过来,她右手的噬骨扇已然变成了一把匕首割向了那人的喉咙。
显然那人也有防备,回身避过之后直接一拳打碎了这扇门,看着隐着身形的崖香处:“这位姑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吗?”
崖香慢慢显出[豆豆 .doudouxs.info]身形,冷冷地看着他:“那又如何?”
“敢在本侯爵的地头上撒野,你还是从东方地界来的头一个。”那人的右手抬了抬,崖香就已经被一条看不见的锁链给禁锢住:“就这么想找死吗?”
他的嘴边泛着寒冷的笑意,碧色的瞳孔透露着危险的意味,纤长的手指上挂着一抹鲜血,那是方才崖香被门碎片划破手臂而导致的。
将鲜血放进嘴里抿了抿,他似乎很是受用:“你的血很是清甜,本侯爵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而崖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往常的痕迹,而是略微挑了挑眉:“你考虑?”
“作为给本侯爵长期提供新鲜血液的奴隶,你不可以拥有这种眼神。”
他用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却在入目看到她眼中的晦暗时愣了一下,这样冰冷而又富含杀意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作为东方来的神族,难道不该有自觉匍匐在他的脚下吗?她在执拗个什么劲儿?
手被用力的拍开,崖香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禁锢,虽然废了些功夫但幸好眼前这个人也给了她时间。
“知道吗,论起可不可以,你更不配。”
她回手握住噬骨扇,转身欲走,却感觉到脚下一滞,一个金色的法阵在她的脚下像一朵莲花般绽开,直接将她封印在了原地。
西方的法师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法力绝对在寻常二品神君之上,且他们对神族有绝对的克制能力,就像现在,她如果用神力需得一个时辰才能破开这个阵法。
“你这个女子倒是不一般,竟然口出如此狂言,也不知是师从何门?”
崖香看着他慢慢走近自己,突然觉得选择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既然上古水神已经完整地转了世,那么那个人就应该不存在了才对。
只是看到那个名字和这张脸时,她还是会觉得心中钝痛,她是如此的宠溺过他,也是如此地被他残忍伤害过。
眼前的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落羽,一样的脸庞和身影,唯独不同的是他不再孱弱,只有挺拔。
眼中满是自信和骄傲,还有那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都是他的身份本该赋予他的东西。
可是这个世界已经不会再有落羽,所以他只能是伊桑,那个承载着尊贵血统,并且要继位高伯爵的纯种血族。
只是他学会了法师的伎俩,且看起来已经到了一等法师的境界,果然是那个天资聪颖的小徒弟。
因着血族的原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却有着一张殷红的嘴,若隐若现的尖牙之下,是包藏着渴求鲜血的**。
崖香只淡淡地扫了几眼就转移开了眼神,暗暗地用噬骨扇法力想要解开禁锢。
她不想在这里停留,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只想赶紧确认了这边的情况就离开。
可是,那人却似乎不愿意放过她。
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伊桑淬过血一般的眼睛从她的额头上滑落,落在了鼻尖之上:“看来你是一个不好驯服的野兽。”
“将你的手拿开。”
“怎么,你还想咬人吗?”
他的语气很是轻狂,甚至还有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