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必如此介怀我的存在,终归我们都是同一人。”
“我不是你!”落羽捂着嘴退后了好几步,面色阴狠地看着他:“我和你不一样。”
“我们上一世都是出自上古水神司落,而且这一世你也身负我的魂魄,说是同一人也不为过。”
像是故意地在他心上捅一刀一般,长言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倍感压力,甚至像是在无声地宣示着他才是适合待在崖香身边的那个人。
“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我永远也不会和你是同一个人!”
听着身后在吵闹,崖香侧了侧目:“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
白无常一直在远处听着,越听越是觉得心中的不安在放大,这个落羽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老黑,我们得防着点落羽,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我也发现了,一向习惯伏低做小的他今日似乎有些张狂。”
“岂止是张狂,我觉得他是老毛病又要犯了。”
黑无常一把将白无常拉到身后:“那你得小心点,如果要对付肯定第一个对付你。”
“……”
言焱冷笑着看着这场闹剧,她缓缓地从手中祭出火球:“崖香,你敢不敢和我单独比试一场?”
“我也没打算让别人出手,毕竟你这样的人不配。”
“你也就现在能嚣张几句了!”
赤红色的火焰被扔了过来,沿着地面燃出一条红线直达崖香的面前,她反手用剑一挥,然后跃身避过,回转就是一道剑影挥出。
混合着三种力量的剑影轻易地就突破了言焱的防线,直逼她的面目,哪知她突然展颜一笑,右手破出一团不知名的黑气直接卷着那道剑影回转回来。
崖香立觉不好,这个言焱也有了魔气!
她急忙飞身避开,又见那黑气是朝着黑白无常而去,只能是回头而去,直接将那魔气从中间斩断。
长言此刻也终于把注意力从落羽身上收回,他看了一眼状况,捏起手指掐了掐:“难道真的只能如此?”
落羽听到了他的声音疑惑地回过头:“什么只能如此?”
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长言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恐怕现如今的言焱,崖香若想完好的胜利是不可能了。”
“那该如何?”落羽听到这话时,俨然已经露出了尖牙和利爪准备动手:“我们一起上?”
“再等一下,等她露出破绽。”
言焱见崖香果真会回头去救其他人,更是觉得讽刺:“怎么,别的人救不了,现在倒想着要救他们了?”
染尘和玉狐的死本就是她心中一直刻意回避的痛,她也在不断刻意去忘记,如今被提及了起来,更是觉得心中一怒:“说到这个,我还没好好的和你算账!”
手中的剑因她的心绪而绽放出金光,而她额头上的印记也散发出浓烈的黑气,满身负煞的她直接幻成一道红光朝着言焱飞去。
光过之处,飞沙走石,直到近前才显出真身,发着光的剑直接砍上了那个人的手臂。
言焱没有法器,所以只能用肉身来挡,幸好她的皮肤坚如磐石,这一剑并没有伤到她分毫。
刚想出言嘲讽,只见崖香的左手已然长出长甲朝着她胸口抓来,利落的指甲划破衣衫,终于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就这?”言焱用力将崖香给弹开,浑身如浴火海,浓烈的火光照亮了小半块天空。
这些可以将魂魄都燃尽的火光刚碰到崖香的袖口,就将她的衣料子给燃了起来,怎么也扑不灭。
一阵蓝色的水流滑过,如痴缠的水蛇游走在她的手腕,这才将那些火给浇灭。
水天生克火,想来也算是一种缘分,长言能克她,便也能克言焱。
“不是说单独较量吗?怎么还需要别人出手?”
崖香拍了拍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