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事要忙,各位请回吧。”
她直接带着落羽随慕染而去,走时还不忘在这里设了个结界,让尚景一时没办法突破,只能眼看着她带走落羽。
“崖香上神,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长言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玉狐,送天君回去吧。”
“我不走!我必须要亲手杀掉落羽才能报杀父之仇!”
“你也知道崖香的性子,这样强来是无用的。”长言走过去拍了拍他以示安抚:“我留在这里处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水神当真会给我交代?”
玉狐也知道现下带走尚景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急忙拉着他就开始破阵:“你放心吧,水神做事一向公允,他又是崖香的师傅,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那我便先回神界等着,若是最后的结局我不满意,我势必会带兵前来,与这地界之主一较高低!”
“走吧走吧……”
等他离开之后,长言这才转身看着桌上被留下来的异世录,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催动出心头血,抬手覆了上去。
自从落羽被封之后,许多事情都开始失了控,他必须要找到其中的原因,否则天地必定会遭遇一场浩劫。
在得到了答案之后,他也惊了,向来掌握天下命脉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把控不住的一天。
有些事,注定会发生,而有些人注定要离开,而他,也注定会落得个无能为力的结局。
“这都是报应啊……”
是他策划了崖香一生的报应,也是他试图掌控天下的报应。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神灵能真正的与命运抗争,也没有谁能将命数握在自己手里。
慕染带着崖香一直西行,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任何的状况,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着慕染:“根本没有蓬莱余孽对不对?”
“不错。”
“那你这又是为何?”
“属下作为上神的副手,必须得为上神考虑,不可以让上神至于两难的境地!”
落羽闻言微微眯了眯眼,一丝不悦爬上了他的眼睛,这个慕染……对她还真是衷心。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是。”
此刻在地界的荒僻之地只剩下崖香和落羽二人,她终于对着他开了口:“落羽,你如今倒是越发不一样了。”
“师傅这是何意?”
“你可还记得在被封印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
“那你如今做的这些又是为何?”
那些好不容易才被她给改掉的习惯,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到底是因为重获新生之后他的想法变回去了,还是因为些别的?
或者说他此前的巧舌如簧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我……我做什么了?”落羽睁着无辜的眼睛问道。
“那日你为何要出手杀死蓬莱岛主,又是谁去通知了尚景前来?”
微微一愣,落羽的眼眶立即开始泛红:“师傅这是怀疑我?”
“你为何要突然出现在那里!又为何要动手?”
“我说过,所有会让你为难或者伤你的人和事,我都会帮你处理掉。”
他的表情恳切,言辞委屈,像是真的只是因为看到岛主对她的为难而出的手,并不是有意为之。
本来还坚硬的心肠立即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摇了摇头:“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被算计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疑心越来越重的崖香总是宁愿将事情想得坏一些,也不愿意再以简单的眼光去看。
她输给过人心,但却也在人心之中慢慢变得更加敏感多思,所有的事情都觉得是有了安排,而并非无意发生。
落羽倒是不计较她对自己的态度,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为难,那我宁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