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幼年的经历的确会让他有一些过激的行为,但在本质上他却和司落更相同一些。
在上古时期时,她看到司落被一分为二,所以下意识地就以为好的那一半成为了长言,殊不知在许多真相揭开后,坏的那一半也未必是落羽。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事太多她没来得及细想,如今想来,若是让长言和落羽各自独立不应该是一件难事,但为何那些魂魄一被抽走之后,他就会弱成这样?
落羽说他身子弱是因为高伯爵长期的虐待所致,她初次见到他时也的确看到的是一个风一吹就会倒的病态美男子,但他也算是上古神明的一部分,怎么长言就可以如此强大,而他只能如此娇弱?
白无常见她又愁眉不展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小落羽,你帮着开解开解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慢走。”
见他如此客气,白无常不禁打了十多万年来的第一个寒颤,这位仁兄突然客气起来他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在想什么?”
“在想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现在甚至都已经快分不清到底上古时期经历的那些是不是真相,而现如今她生活的地方又是不是虚幻。
没有一样东西是值得相信的,也没有哪一件事不是被安排好的。
“至少我在你身边,这是真的。”费力地抬起手握住她,落羽笑吟吟地靠着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真的不能再真了。”
“嗯。”
两人这一出去就是整整一日,就连许久未现身的菽离来了,她都还没回来。
玉狐翘着脚坐在中间最高的那张桌子上,嘴里还时不时地吐出一点瓜子皮:“哟,这不是我们的菽离上神吗?怎么想起来看看我们了?”
“崖香呢?”
“她忙着呢,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染尘本来还对菽离的印象不错,但在那次他引了风神来过之后也转变了态度,所以他的声音里也没什么起伏:“不知上神是因为什么而来?”
“我有事找她。”
“她本来还挺闲的,但就是因为上次风神来将落羽打了个半死,又连累得我们也受了伤,所以现下她是没什么时间了。”
玉狐悄悄地对着染尘扬了扬爪子,表示他的这一通讽刺很得他心。
“既然她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找她。”
“不必,我现在回来了。”崖香扶着落羽到屋中坐下,瞧了一眼因为菽离前来而全部躲去外面的男侍们:“有什么事?”
“我身上的捆仙索你可以解了吗?”
“等落羽什么时候好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解开。”
她要的就是让他深刻的记住教训,更是要让他明白,他若是想舒坦,就别再来打落羽的主意。
这一波操作可以说是很刻意了。
“长言他……他需要我帮他做点事,所以这捆仙索……”
“那你去找他给你解。”
玉狐又转头向着崖香扬了扬爪子,论起气死人不偿命,她的确很有造诣。
“他可是长言,是你当初不计后果哪怕身死也要救回来的长言!”
菽离这样说完,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落羽,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还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渡化的上神呢,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尽心过?”
染尘也忍不住对她比起了大拇指。
身上的捆仙索猛地收缩了一下,让菽离不得不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地靠在了门框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拜你们所赐。”
想来她是真的不会帮他解了,菽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崖香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还闪现出了一丝厌恶:“玉狐送客。”
“得勒……”难道被差遣的玉狐十分狗腿地从桌上跳下去,然后指